她依旧执拗地问：“若是会发生呢？”

艳阳照，正是一日中最的时辰。飞鸟扑棱着翅膀躲林中，除了蝉鸣，四野皆静。

初妍脑已成一团浆糊，呆呆地顺着他的话问：“放心……什么？”

阁如此，其他几个大臣也是这样被诚王收服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宋炽这样一个素来冷的人，可以为了她闯栖霞，宁愿不要前途也要娶她为妻，现在还要为她对上即将登上大宝的诚王，她岂能全无动？

他的目光锁住她一对妙目，忍不住低低问：“妍妍，你这么担心，是不是，是不是现在愿意嫁我了？”

迷糊间，似有细微的电从脊椎骨蹿，飞快遍全，她连指尖都颤抖起来，若不是他紧紧搂着她，支撑着她，她大概连站都无法站稳。

他并未恋战，很快撤离，将她怀中，呼微乱：“你放心。”

哪怕曾经过更亲密的事，他们的唇齿却从未像今日这般亲昵相依过。

那一声“嗯”轻若羽翼，从他心挠过；却又重若千斤。宋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轻抚着她秀发的手往，托起了她致的脸：“妍妍？”

他握住她手，仿佛宣誓般：“不会，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

她面如火烧，长睫轻颤，试图遮挡住目中的光。

她默然许久，轻声问：“若你因此陷泥淖，只有献我才能求得平安呢？”

良久，她轻轻“嗯”了声。

只要她不舍弃他吗？

初妍一愣，脸慢慢变得通红。

从梁太后手中救她时涌脑海的画面再次现：牙白的裙裾，少女了无生气的容颜，坠落泥淖的白芙蓉花……宋炽心陡然一阵剧痛与酸楚。

何况，哪怕一开始乃形势所迫，非她所愿，两人亲事也已定。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搂住她的力蓦地收紧：“若是发生，便让我永堕泥淖，不见天日。”

初妍心沉重。这么说来，诚王上位果然是无法阻挡吗？那宋炽怎么办，她怎么办？

她问：“如果你持要娶我，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他们心选择夏狩的最后一日发难，就是冲着大位而来，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哪怕卫昀能侥幸回来，也会发现，已回天无力。

她轻轻推开他，退后一步，迎向他的目光。她素来淡淡的唇嫣红一片，脸上的红晕尚没有散去，认认真真地望着他

他曾经捧在掌心的少女，因他的自以为是，终致凋零。这是他一生之痛，也是她永难消解的心结。

宋炽眉目染上笑意，再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怀中。薄薄的唇压，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准确地噙住了她又香又的樱唇。

就选择。

他：“你是我的妻，只要你不想着舍弃我，我就不会有事。否则，如何能保护得了你？”

宋炽见她玉瓷般的小脸神惨淡，一对妩媚的桃花中盛满了忧虑，心中一悸：她，是在担心他吗？

初妍僵住了：他他他……他在什么？觉到他微凉的唇轻轻抵着她研磨，耐心地描摹着她的唇齿，她浑血逆，整个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

这一世的他，终究和前一世不同，也不会再变作前一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