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扭回tou来，诧异地看了她一yan。

沈梨diandiantou，很肯定自己的说法。

“就今天，我俩一起去，好吗？”

“好。好好。”

她妈妈十分惊喜，甚至像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似的，惊喜到不知dao手该怎么放，在围裙上ca了好几xia，连连diantou。

沈梨的印象里面，很少和妈妈单独两个人chu来。

小时候她和沈桃在一起，大一dian了沈桃不在了，她和妈妈之间却有了隔阂。再大再大，她就已经变成了和妈妈找不到共同话题的沈梨。

两个人独chu1的时候，她会觉得很累。

她总是要费尽心思找话题，很尴尬很怪异。

所以她几乎不会和妈妈单独在一起。

更别说是两个人一起去看望爸爸和沈桃。

沈梨和妈妈一人抱了两束花，爸爸和沈桃的份都有。

过了接近10年，墓园多伫立起了不少墓碑。

有的看起来很新，有的――像是爸爸和沈桃的，已经爬上了年份的纹路。

“和爸爸说dian什么吧。”

妈妈像外婆一样，拍了拍她的背。

不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不用说对不起。”

她摸摸沈梨的脑袋，这么多年，真真正正地和女儿说chu了那句话。

“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

不是沈梨的错，没有一个人zuo错了事qing。

可有的时候就是天意nong人，被命运的小树枝随意扒拉一xia，就能让人痛得血淋淋的。

回去的路上，沈梨和妈妈依然没有太多的话。

气氛不够re烈，不过沈梨却没觉得有以前那样尴尬了。

她和妈妈聊了一些学校里的事qing。

聊了自主招生考试，聊了竞赛，也聊了她的gao考志愿。

――这一次终于不再只有辛辰参与到她的人生决定中。

她也给妈妈留xia了位置。

“我还是觉得，我可能更适合北大。我看报考指南上写的，北大的化学专业很厉害，我想学化学。而复旦可能更适合文科生。”

“好。”妈妈拍着她肩膀，“去哪儿都好，去上海妈妈也支持你，去北京妈妈也支持你。只是去北京的话，妈妈要先帮你准备好要带的东西，免得那边气候gan1燥，你不适应。”

沈梨笑了笑。

快走到十字路kou，妈妈问她：“想不想喝nai茶？”

她歪着tou想了想，diandiantou。

“那就……”

妈妈顿了一xia，小心地决定。

“一杯珍珠nai茶？”

“红豆nai茶吧。”沈梨说。

她看向妈妈惊讶的yan神，微笑：“我喜huan红豆。”

妈妈转过shen去，胳膊抬了抬。

不知dao在zuo什么，但沈梨觉得她应该是ca了xiayan睛。

因为沈梨也ca了xiayan睛。

5月末的这个周日，天不够晴，云不够远，风不够轻。

沈梨却觉得这一天很好，因为她觉得这一天的她很完整。

不是那个努力超越沈桃的沈梨，也不是那个故意和沈桃背dao而驰的沈梨。

就是普普通通的沈梨。

她自己，不是别人。

***

6月6日。

gao考前最后一个晚上，紧张和凝重交并着传递到gao三的每一个角落。

那天晚上没有上课，老师也没有让他们自习，而是给他们留了整整两节课的时间，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