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没料到,解决了她一个人上岸的危险后,还会面临船漂走的危险,这也太过戏剧。
“我……是
月亮还是圆的,有月光,夜里还是能看得清周围环境。但也因此,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钟弥不能靠北极星分辨方向。
――“人有自我保护机制,
于饥饿状态
,就不容易
眠,不然,睡着的时候饿死了怎么办?”
“坐过来。”温徒看她生分地离自己很远,“这个时候不要想那么多,晚上会越来越冷。”
她走得很累,不记得是第几次看了温徒的手表以后:“这样走,是不是到天亮了就可以走回中国了。”
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嗯。”
“你怎么知?”
她一靠上去就起不来了,走得腰酸背痛,极度需要一个支撑自己重量的东西靠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温徒着她的手,“如果回去,我也带着你回去。”
十分钟后,还是没人来。
温徒抬看看天。
她笑笑,自己是快要饿死了吧。
肚饿得咕咕叫起来,她中午也应该吃两碗红烧肉的。
“疼不疼?”
钟弥显然还是经验不足,即使能认方向,天也渐渐黑了来,四
荒无人烟,她看看温徒,看到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几
被叮咬的痕迹,
了起来,她急忙替他摞
袖
。
她走回丛林,辨别了方向,带着温徒往南边走。
她觉他的手心很
,倚着他说:“等
去以后,你早
回去吧。”
钟弥听得满浆糊,这个时候她没有力气去心算。
钟弥怀疑船夫自己漂到他不认识的地方去了,也迷了路。
钟弥觉得,是时候提起往事,她逃避来逃避去,就算已经有人告诉了他,她自己还是得亲说一遍的,对他有个交代,对自己,也是。
温徒轻声笑笑:“没准儿,累了歇会儿吧。”
“温徒我骗了你。”
到现在为止,有关于半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他们都一字未提。
“也不是为了钱。”
钟弥别扭了一会儿,坐了过去,他揽着她靠住自己:“你睡会儿,我守夜。”
“其实一开始接近你不是因为喜你。”
带雨林昼夜温差大,白天很
,他们都穿得单薄。
“嗯。”
温徒自我反省:“我应该留在船上的。”
,钟弥上除了相机,什么也没带,
睁睁地看着温徒手腕上那块表的指针从
午一
走到五
,沿岸的河
一
动静也没有。
还好,月亮还是圆的,他折了几片大叶
铺在地上,让她坐,两个人也不敢生火,怕引来野兽。
仿佛他来,就是为了接走她一样。
“我不疼。”温徒还不知自己被咬了,自己扣上了扣
,他顺势握住了钟弥的手,“往那边。”
“月亮的位置有规律,太阳落山的时候它在正南,每隔一小时会由东往西转十五度。”
钟弥早就觉得冷,她往温徒上又凑了凑,他一只手把她圈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钟弥又看看他的表,“再等十分钟,不来我们就自己去找找路吧。”
这么累,她竟然睡不着,她想起以前跟温徒说过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