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绎，”白诩翊轻柔地问：“你为什么要将燕乱推去呢？”

白诩翊拥紧了的躯，他不到后悔――西燕的国师从来不会后悔，他只是突然有些不快罢了。

在过去，他挑断他的脚筋，毁去他的右手，却仍被他逃走。

白诩翊阴阴柔柔地笑了：“这样他就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了。”他将脸颊靠在洛绎的掌心上，歪着瞅向洛绎：“你曾经为他失去右手啊……”

“最近国师府来过几次客人。”白诩翊看着这样的洛绎，像是不经意间提起地：“……需要我为你留住他么，洛绎。”

不起的房间。白诩翊推开了门，阳光照着微尘直直铺一条光路，在尽反一耀的金光芒――那是一个笼，而今天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正蜷在笼中，蹭着柔的呼噜噜地睡着。

白诩翊的嘴唇也是冰冰凉凉的，却很是柔，覆盖在伤有意外的舒缓。洛绎舒适地眯起了，像是被抚的幼兽。

“白诩翊……”

“看着我。”白诩翊呢喃着：“看着我，洛绎。”

蛇轻嗅着猎的脖颈，声音嘶哑：“叫我名字。”

这次很快就有了回应：“白、白……诩翊……”

傀儡白诩翊有很多，无论是死质的，还是鲜活的――甚至西燕名义上最的王帝也是他的傀儡之一，但是“他”不一样……“他”不该是一样的。为什么会绑住“他”，明明知“他”不再会反抗；为什么将过去的小厮派过来，明明知“他”已经忘记了所有。

……人偶？……傀儡。

“洛绎。”白诩翊将白布条在青年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然后拨开对方的掌心，垂用唇轻轻着那片红：“喜吗，我还给你的小厮。”

在白诩翊的动作，青年很快就被惊醒，他张着一双微茫的睛，扫视了一被绑起的双手，然后迷蒙地看着白诩翊。

与“他”说话，“他”不会交谈；向“他”问话，“他”不会回答；唯有命令，“他”才会反应――“他”是什么呢？

白诩翊走笼，垂看着那蜷缩在他脚边的青年，这是他的。他解蒙着睛的白布条，弯将青年的双手合拢，用白布条绑起。期间顿了顿，白诩翊看着那双微显红的掌心，右的金沉淀成暗金，左的黑一如既往地深不见底。

没有回答，黑的睛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白诩翊……”

――他在期待着什么？

对方的瞳里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黑，那是波澜不兴的空。

“我把他派给你。”白诩翊一一丝地舐着洛绎的掌心，如同蛇吐着信：“因为我知他恨你。”

应着他的要求叫着他名字的人偶，是叫“洛绎”的人吗……

蛇缠绕着它的所有，一

那种明明已经得到了所有却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无力，令人不快。

白诩翊眨了眨，突地将洛绎被绑起的双手拉交叉在。他伏在洛绎上，长长的银发柔地将两人缭绕。

洛绎抬着，与白诩翊对视，黑的眸中写满了依赖和眷恋，微微扩散的瞳光中却什么也印不来――这同样是一种无视，与过去的漠视相比，这种无视是茫然的、空的，却也更为彻底的，因为没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