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僵着停止思考了半秒后，我才突然意识到，那或许是罗尼的泪。

“别这么叫他……”

“所以，我的意思是。”

他为什么要哭？是为了我？为了我的这段已经过去了的、不可明说的记忆？

“就是啊，我告诉你这些事，一呢，是想要礼尚往来地坦白一，二么……就是想告诉你……”

我被他掐的生疼，却在看到他脸上深深的悔恨的时候，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为了保持‘祭品’的净，神社和我当时的居所中都刻有最力的除灵阵，别说是使了，就算是最等的英灵，也是无法踏过鸟居半步的。”

我不可置信地顺着他埋在我肩窝的脸摸上去，在他的角揩了揩。

他哑着嗓轻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来不及褪去的鼻音和哭腔。

“这个不是重啊，你、你听我继续说去啊。”

他哭了？

“所以，千万别再自责了。”

“好好。”

“也就是

我弯了弯睛，稍微退开些许，又变换了一自己的坐姿，垂双将脚床边的棉拖鞋中，然后往罗尼那里凑了凑，翻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我凑上前去，在对方的角留一连串的轻吻。

“都过去了，罗尼。”我在用嘴唇蹭去他面颊上最后一滴泪后，对他，“我现在很开心。因为我遇到了你，所以我现在活的很开心，很有意思。”

“你就算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啊……”我用一种轻柔的语调安抚他，“所以，不要再这样想了，好么？不要再这样想了，这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你要是真的觉得疚，以后陪我实验就好啦，我当时真是学了好多一直没办法实践知识……嗯，先不说这个。”

我受着指尖的湿意，心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我清了清嗓，：“联合着先前MUS000被发现后及时删除痕迹的法，和我方才的推论，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是被他附的状态。”

我赶在对方脑转过弯前，赶紧把话题扯回了原来的方向。

“你、你别哭了啊。”我有些无措地搂上对方，胡乱地拍着他的背脊，试图想要让对方停止继续泪。

我紧了紧两人交握着的手，侧过去与他目光相接。

“如果这都不是重，那还有什么是重？”

“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多了解你一，哪怕只是于医生的职业守，在面对你所存在的心理疾病的时候……我明明应该、应该早一问你的。”

罗尼嘶哑着嗓音松开了我，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

罗尼缓慢地转动了一珠，轻轻地翕动了一被湿的睫。

“无论是早还是晚，你一直都在这里啊，罗尼。”

罗尼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不知怎的，听了他这番满是泣音的话语，我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眶开始微微发酸。

我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侧脸，笑：“别哭啦，摆这副可怜巴巴的样想要给谁看？大卫爸爸知不知他其实养了一个哭包儿啊？”

为什么，为什么？

“我真的好恨以前的自己，雪见。”他捉着我的胳膊，双手无意识地收紧。

我突然到了一阵茫然。

啊，他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