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两个人这么一问，仿佛之前的十八岁也能待在一块儿，提前认识一样。

“从小就是学霸。”乔琉。

乔琉本来是随意说说，逗周舟玩的，却不料周舟回答得这么认真。乔琉侧盯着周舟，本来故意绷着的一张脸顿时绷不住了，笑了来。

周舟：“拿着几钱去买和馒，然后去教室，读书，教室门的墙上贴着一张背诵表，照姓氏首字母排来，我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个，但是我背诵的课文总是最多的，打上的小红花和星号也最多。”

乔琉翘起嘴唇，笑了笑：“大概是在睡懒觉。”

周舟有骄傲，说起背课文的好记，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

周舟指指窗外，说：“这边有一条河，我小时候我经常来这边洗衣服，一大早就起来了。”

“去了学校呢，然后什么？”乔琉神落在周舟脸上，嘴角挂着笑容，他正在想象周舟小时候是怎样的。

车一直朝前开，足足在速公路上开了四个多小时，才快到镇上。

周舟把车窗降来，风从外边来，一把两个人发得乱糟糟。他招呼乔琉靠过来，指着河岸对面一条小路，说：“沿着那条小路，就可以抄近去学校了，但是一旦雨，小路就非常泥泞，很烦，到了教室鞋全都湿了。所以一旦雨雪我就会走大路。”

乔琉朝车窗外看去，放望去一片橙红，的夕阳搁在岸边，往里投一条波光粼粼的金黄。岸边零星走着几个扛着锄的人，不知在挖着什么农作。

但乔琉挑挑眉，又孜孜不倦地放了上来，东摸一把西掐一，跟个幼稚园黏黏糊糊的小朋友一样，周舟也就由他去了。

乔琉扁扁嘴巴：“要是你在别人面前上半什么的，我也不至于拦着，但我会不兴。你知，我不兴的时候，臭脾气上来了，能一整天不和你说话，周舟，你能忍住一整天不和我说话吗？”

乔琉仔细回想了，竟然有想不起来在没有遇见过周舟之前，他的人生是怎样的。只是隐隐约约觉没什么颜，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事，偶尔残留在记忆里，还都尽是些糟糕透的事。

“那你呢？”乔琉莫名对周舟的孩童时期产生了一种肩而过的惆怅心，他有嫉妒所有可以参与到周舟以前人生的那些人。包括可以和周舟一起上学的玩伴，坐在周舟旁边的同桌。他甚至不知周舟穿校服会是什么样，早什么动作最利好看。那些他都没有见过。

周舟忍不住问：“那你这个时候在什么？”

周舟说：“去洗衣服的时候，我也起来了，在窗边上个台灯，一会儿作业，提前预习一。然后等天亮了，就收拾书包上学去了。”

舟：“……”

周舟看着乔琉，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回答：“忍不住，半天都忍不住。”

周舟这才明白过来乔琉是在逗自己玩，有窘地抖抖脖，把乔琉在自己后脖颈上的手抖去：“怪的。”

乔琉问：“接来呢，从哪条路去上学？”

他问：“那你呢，你这个时候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