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你满脑都在想什么？该不会早就――”

早就喜你了。

他怕自己喜周舟的时间，远远比周舟要长。虽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乔琉很小心，他会很介怀。“早就”是多早，还能有他早吗。

两个人靠在电梯后方墙那里，电梯里人不算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来这么一句，差没把周舟吓到。周舟有儿不好意思，回答：“不是。”

周舟忍着笑，说：“记得，是夏天，穿蓝兜帽衫，特别酷，像那个动画片――”

他飞快地翘了嘴唇，又掉开去，不让周舟看到自己开心到爆炸的表。

乔琉将两只手来，冷笑：“她能兜，我为什么不能？就她能啊！”

他话还没说完，周舟凑过去轻轻亲了他的鼻尖，有些腼腆地说：“是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

乔琉顿时脸上开始冒气，得要命。

周舟看乔琉嘴角都快咧到耳那里去了，还要装作本不在意、本不care的样，也忍不住抿着嘴唇笑了。他视线一直落在乔琉上，侧着看乔琉，都快变成偏了。他都不知他睛多么亮晶晶，导致乔琉心里面跟机关枪一样突突横扫，差没忍住在电梯里把周舟摁自己的衣里。

乔琉觉得简直如同梦境中一样。

乔琉脸已经冷了来了，压低了声音，嗖嗖朝着周围散发着冷气场，臭着表，：“这不是装吗？你见过有人走路双手兜吗？又不是冬天很冷，夏天还穿个长袖兜。”

“什么动画片啊？”乔琉忍着怒气问。

仿佛前几天他所有的纠结都是庸人自扰。只要周舟说一句喜他，他立刻缴械投降，半儿也不在乎周舟是不是因为那纸合同来接他的了。事实上，周舟本不需要和王瑞签那份合同，周舟嘛不直接来勾引他呢！那样说不定效率更快。

靠！

电梯里，乔琉突然问了句：“你这是第一次吗？”

周舟瞥了他在袋里的两只手，心里觉得乔琉怎么这么惹人喜啊，面上还得竭力绷住，说：“你说别人嘛，你现在不也着兜吗？”

直到周舟陪着乔琉上了电梯，乔琉还是觉得恍若梦中。

他一只手揽着周舟的后脖颈，觉手掌心里周舟的肌肤乎乎的，温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周舟是块宝，而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早就什么，两人都没说，但两人都知。

本来两个男生勾肩搭背，是没有什么的，在别人里看来也再正常不过，可偏偏乔琉贼心虚，他一摸周舟，不碰到周舟的哪儿，就脸红心。

更何况他是因为畏冷，所以一年四季大多数时候手套围巾

乔琉本来还等着周舟羞涩而甜蜜的“是第一次”的回答，猛然得到这么个答案，心里咯噔一声，一凉了半截。是谁？是谁把小土包的初吻夺走了！

“不兴鸭。”周舟说：“而且他还在听歌，着耳机，双手兜，看起来相当――”

“那你对第一次肯定印象深刻吧，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记得吧？”乔琉冷不丁问。

他想问一问周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他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