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想到，乔琉静默了两秒钟，像是竭力压抑住什么绪，最后仍是忍不住低声吼：“你什么意思？你本不知……”

周舟答不话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舟觉得他声音听起来尽愤怒，中间却有很多难过，比任何一次周舟觉得乔琉不兴时，那种难过的绪都要难过。

虽然因为太嘈杂了，没太听清楚，但是周舟一心就提起来了，问：“你不是在家吗，我都在路上了，你怎么又去学校了？你听我说……”

电话那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周舟懵

周舟还听见他那边踹了个什么东西，发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乔琉径直把电话给挂了。

周舟很少见到乔琉有这种绪，因为乔琉跋扈惯了，一旦有什么不如自己意的地方，就会想尽办法令别人满他的意。他会不，会不兴，会生气，会发脾气，但是这是周舟第一次见他难过。

“你去哪儿了？”乔琉问，是质问的语气。

乔琉像是极为气，又极为疲倦：“算了。”

“门有事？”乔琉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既然门里有事，你怎么又现在了医院？”

周舟一回过神来，心想，肯定是有认识的人在医院里见到自己了，所以乔琉都知了。他一很心虚，却又不知为什么心虚，明明说实话就行了，但是害怕乔琉一听到“池望”两个字，就直接毫不留面地挂他电话。于是周舟脑发，没经过思考，扯了谎：“我，我有个亲戚不太舒服，让我陪着去医院检查。”

就在这时，周舟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那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宿舍楼的门卫，隔着老远喊了句：“这位同学，你哪栋楼的，不要翻墙！”

甚至到了说不话来的地步。

电话那，乔琉忍不住冷笑：“什么亲戚，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亲戚？”

话说到一半，没说完。

于是一瞬间陷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乔琉声音异常冰冷：“听你说什么，听你继续骗我吗？周舟，我这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骗我？你别瞎几把扯，他妈说实话，你没有来我生日，不是因为门有事，也不是因为你有什么见鬼的亲戚了医院，而是因为和池望见面了是不是。我那么期待――”

他没说去。

周舟狂奔一气，气吁吁，满大汗，抱着地铁站的栏杆站在那里。乍一开机，乔琉的电话就拨了过来，他了接通键，开的声音有儿上气不接气，叫了声：“喂，乔琉。”

赶到附近的地铁站那里去。

他没想到乔琉会这样咄咄人地追到底地问，好像不问来不罢休一样。

由于地铁里人太多太挤，还不停有报站的声音，所以周舟没办法很真切地听清楚乔琉在说什么，只能捂着另一边耳朵，竭力听清晰。

上了地铁，在那里充了电，打开了手机。

周舟：“什么？”

“乔琉，我现在可能会很晚才能赶到，说不定得到第二天凌晨了，但我肯定会过去的。为你庆祝的人肯定很多，你和他们先玩着，不用我……”周舟说，他想用轻松的吻缓解气氛。

他意识地就：“门有事，我现在正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