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肖承祚在这种事的时候显然很好说话，他看到蔺尘主动将缠上来的时候，几乎要忘掉丞相是何了。

“蔺尘这样得势，娘娘倒也不恼他？”

“嗯……”

“你正好用这时间，把事查得详细些。到时候，不要了她的命，也要叫她脱层！”

“王柔的事暂且压一压。”

冯云珠抬看了看她，只觉得没什么心，轻声：“陛也不来这凌波里，换什么新衣？”

“你休要多嘴。”她有气无力，平日里说这句话时总是一挑柳眉，神采飞扬。如今却全变成一声叹

“她真这么说？”肖承祚一挑眉，吐了浊气，着那人劲瘦的腰肢，重新动作。

“你怎么看冉顺卿？”

“原来你也知。”肖承祚轻笑，三分愠怒，七分讽刺。

“主……”

当然日后蔺尘向冉玉真回话时，不敢说这冉顺卿的丞相之位是如何谈来的，只说了陛闻言很兴，轻松答应了。

蔺尘那一长发铺在枕上，随着肖承祚的动作翻来卷去，他闻言架缠上那皇帝的腰，也不怕肖承祚的怒气，“可是难陛还希望再有一个冯相？”

“可这说来也奇怪，年前陛还对摘星阁里那位理不理的，怎么突然又上心了？”

广霞里，梅销雪。

正月一过，那绯红的帘帐就换成了雪白，映着院里一儿绿的新叶，说不的清雅素净。

贵妃去摘星阁了，要臣对陛说，提……提冉顺卿。”

朱云穿一件粉衫，喜喜地跑正殿里，脆声：“东掌事说话果然好使，听说今早诏书就来了。”

另一厢，凌波里，冯云珠卸珥脱簪，满面的憔悴。

朱云不解，“为何要压着？好不容易抓住个把柄能杀杀那位的威风。”

朱云称是，转去忙了。

“无纵横之才，却是个听话的才……”

清冷绣楼关，寂寞画殿锁香魂。

冉玉真一笑，摇着扇，幽幽：“冯相千秋不久，陛少不得要安她，这时候天大的事也能叫泪给洗没了，何必要浪费一张牌？”

“从前那是有冯相压着，至于别的……”冉玉真一顿，除夕宴那晚她是看在里的，肖承祚明明黑着脸去的偏殿，却风满面地回来，还换了一衣服。其中经过，想让人猜不到也难。她摇一笑，“别的都是陛和蔺尘的私事了。”

“娘娘圣明。”

“说起凌波那位，娘娘年前嘱咐的事，婢已经办妥了。”

“有什么好恼的？本早过了那争斗艳的年纪，一门心思只盼着衍儿能息。陛要蔺尘，总好过凌波那位吧？”

冉玉真正靠在那矮几边，藕荷裙裾铺了满榻。她闻言也不惊讶，只是缓缓摇着那一把苏绣团扇，：“要是连蔺尘说话都不好使，那这里恐怕也就没人劝得动陛了。”

她怔怔然看着门前荷花池中枯叶零落，忽然忆起往日种种风光。那时候里谁见到她不得礼让三分，就连冉玉真都奈何不了，可转间――

“主，织绣坊差人来问衣花样了。”巧碧作笑脸，毕竟服侍多年，看着冯云珠落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悲喜共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