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小的初瞳虽然乖巧，却也不太懂得说话的艺术，平日里听白阿姨和洛叔叔吐槽洛舟听多了，直接问：“那你是因为脾气太臭，所以学校里的女孩受不了吗？”

“说起来，我当年从你家走之前，好像嘱咐过你，不要被男孩骗。”洛舟靠着一边的装饰栏杆，目光微垂，“你有听吗？后来有没有偷偷早恋？”

当年那天，送他回家之后，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哭，不想泪又控制不住，为了不让爸妈和哥哥看异样，睛消之前连房门都没。

那当然没有。

吃饱喝足等甜品的时候，初瞳环顾一周，发现他们的座位是全餐厅最好的，临着面积最大的窗，天已经黑了个彻底，从这里往外面看，C市的夜晚景果真一览无余。

听到这个答案，初瞳莫名想笑。

但想笑是因为，很多年前初瞳也这样问过他。

后来的时间里，主要任务是学习，边的同学朋友成了一对又一对，她也从来没沾过边，暧昧都没有过，更别提早恋了。

她抿了抿唇：“你先说。”

没想到，这人一秒钟就给了她答复。

“记住了，小跟屁虫，你哥哥我没有女朋友

“没有。”

又带着她两个哥哥行了一波颜值拉踩。

初瞳心一：“嘛这么看我？”

在外界的媒报小新闻里，洛舟的绯闻少的可怜，从他爸妈妹妹的各种冷嘲讽看得来他似乎是于生活空缺的状态，她平安夜那天也确认了，洛舟没有主动追过女孩――可她还从来没问过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

可那句委屈她的睛什么的……听在耳里竟然有那么一莫名的溺。

洛舟转过：“我说什么？”

“？”

初瞳原本想直接否认，却突然想到自己还没问过洛舟类似的问题。

一通对话来，初瞳算是了解了：温宿在洛舟中是不帅的，他接受不了她说那人是个帅哥这件事。

初瞳走到窗边照了好几张照片，最后选了几个最好看的发到宿舍群，回一看，洛舟正站在她后。

“……”

那是在某个午，小初瞳心血来地八卦：“洛舟哥，你有女朋友吗？”

“就是，我们没见面的这些年，”初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就和平时聊天一样，像一个单纯好奇的妹妹一样，忽略问这话时那不断加速的心，“你有交过女朋友吗？”

视线放在她上，不知站在这里看了多久。

洛舟收回视线，又恢复到平常那副懒散的模样，几步走到她边，也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至今都记得，少年洛舟当时一脸疑惑是多么的深刻，似乎这辈都没收到过这样的质疑。

初瞳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反正温宿又不是她的菜，洛舟认为他帅不帅和她也没关系。

“没什么。”他说。

洛舟完之后，初瞳也没有反驳，这话题自动结束。

“没有。”洛舟坦然，“一个个长得还不如我好看，谈什么女朋友。”

就单纯论脸来讲，他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

总之。

亮着霓虹灯的建筑，川不息的车辆渺小十分，黄路灯一盏盏连成线，像是一条条金河，随便怎么拍照都很漂亮。

他背着餐厅明亮的灯光，轮廓分明的脸一半在暗，不那么清晰，却也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