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你掩盖气息。”

得到许攸倒许可后，顾闻景运了些灵气在手中，缓缓施许攸面门，许攸的面貌如晕开了墨的渍一般，一变得模糊，片刻后，又一变得清晰，不过呈现来的面貌已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可以吗？”许攸各自矮，两人相对而立，她得微抬着看他，显得一双又大又圆，亮晶晶充满了期待。

顾闻景也看着镜里的许攸笑，清冷的眸里浮一些些满意和纵容，以及隐晦的疯狂。

相这么久，她或俏，或妩媚，或飒，但都是在跟他虚与委蛇，很少真实。这一次，这一句随意的话，却是本能而，毫无掩饰。

顾闻景深深看着她，却没有什么表，片刻后，掏一粒紫药，长手一伸，从她后绕到她面前，淡淡一个字，“给。”

铜镜太模糊，许攸一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她伸手摸了摸，一个劲嘻嘻地笑，“顾闻景，你太厉害了吧！”

他见时机差不多成熟，趁机问：“明日想要去逛逛么？”

许攸对着铜镜，自己的鼻，又扯扯自己的脸颊，手真实，完全不像假的。

许攸扬了扬眉，无所谓：“这么严格的么？当初跟着你征战，也没让我改变容貌和气息。”

看起来是跟许攸闹翻了，但怎么样，他也不清楚,才短短半月，最好不要让两人见面，以免横生枝节。

顾闻景随说了几件宴会上听到的趣事，勾得许攸更加想去玩。

她虽这么说着，但也捻起了那粒药，这并不是什么

顾闻景看着她兴采烈地模样，微抿唇，眸暗了暗。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听西泽域主说起大洲城一些有趣的事，颇有些兴致罢了。”

许攸又对着镜看了看，居然还有结！

许攸看着躺在顾闻景宽厚掌心中的紫药，疑惑：“这是什么？”

她看着镜里的顾闻景，调地笑了笑，故意压了嗓，模仿着顾闻景边的小厮，“主上，小的这就去为您备浴。”

只要能将她留，龌蹉也好，卑鄙也罢，反正能夺回江山的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心慈手的正人君。

她如今看起来，像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稚青葱。

顾闻景对上这双明亮而透彻的，一时居然有一些犹豫，这么算计她，如果被发现……

但他并没有继续想去，因为只要脑海中闪过她用这样一双看着别的男人的画面，只是想想而已，顾闻景就觉得怒气就要暴起了。

她很少叫他顾闻景，原来这三个字从她嘴里来，这么快动听。

顾闻景心思绪纷飞，面上却不动波澜。他勾勾唇，温和：“有何不可？不过姑娘这般行，多少有些不便。”

许攸确实是被关得久了，十分想去放风，立缠着顾闻景询问大洲有些什么好玩的。虽有原主关于大洲的记忆，但几乎全是怎么被许佳若母女怎么欺负役，基本天天都有不完的活儿，哪有空闲去大洲城玩儿？

许攸倒没觉得有多少不便，不过她对乔装成男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并不排斥，毕竟当初她也办成男人随着顾闻景南征北战长达半年。

他要这一双啊，永远只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