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知后，似无可奈何般叹了气，笑着问他，“两个份的难不是同样的事吗？两个需求互补的人，通过满足对方，来让自己或者快乐。与其瞎想些低贵贱，为什么不想着二者其实天造地设呢？”

        当时各种玩法已经尝试了许多，他对BDSM的认知却还不完全，对不同属带有天然的偏见。也许是环境使他如此，也许是经历使他如此。

        把束缚和自由都给他，把疼痛和亲吻都给他，把泪和笑都给他。

        他愣住，“啊？”

        她从沙发上站起，笑着跪到了地上，“求您我，可以吗，主人。”

        听听他难以言说的望，听听他摇尾乞怜的苦楚吧。满足他，满足他。

        看看他迷醉的神啊，分明无半滴酒来熏人。看看他臣服的姿态啊，分明无半句言语耳来人。

        “想试试吗？”她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有什么犹豫，“不是份、地位还是姿态，他们天然地就……”

        那是他们的第十二堂课。

        她似乎并不执着于一次纠正他的想法。那天睡前，她将他拥在怀中，吻着他的眉心对他说了一段话。

        洗浴，安抚。细致微地清理一切痕迹，微笑着接受夸赞，给予反馈。耐心地听顾虑与纠结，听……听荒唐的故事。

        他慌乱无措，想拉她起来，又想自己跪去。可她住了他的膝盖不允许动作，他只好绞尽脑汁地去回答，“您……这和命令我服务您好像是一个意思啊，老师。”

        “如果有一天我给了你痛苦，而这种痛苦并不能给你快乐，你一定要拒绝我。如果我了错误的决定，达了不合理的命令，你一定要纠正我。就像好学生纠正老师的错误一样，嗯？”

        鞭打，滴蜡。看红痕之上叠加红痕，看散开的血瘀，看颤抖的肉。看烛火瀑布泻，红与白汇聚交，在不躲不避的草原和山丘上凝结。

        把权利和义务都给他，把羞辱和夸赞都给他，把惩罚和奖励都给他。

        交，圣。看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摸，看红艳的唇一刻不停，看张开的嘴，凸起的脸和淌的唾。看湿淋淋的发和睫，看仰起的脸上的沉醉，看翘起的阴稀薄。

放置。看颀长的交叠着被捆缚，红绳在饱满的肉上交叉成结。看自由的嗓不发一言，看额冒汗时咬紧牙关，看濒临极限时乞求的。

        那些曾经，像植的一样，争先恐后地爬他的。

        一个Dom变Sub的故事。

        啊，老师。啊，老师。还有什么不在您的掌控之中？

        他看着跪在他间的男人，心满意足地弯起了唇。她会满意的吧……技术如此纯熟，轻而易举地在游戏中让双方都享乐。

        “老师。”他苦笑着摇，拉着她的双手跪去拥住她，“我不会违逆老师的，我永远听老师的话，老师想让我的事。”

        “但现在你是主人，可以选择不满足我。”

        他着声音应，“是，老师～谢谢您，我都记住了。”

        原来他刚刚调教过的人，竟是他曾经那位不负责任言而无信的“主人”啊。而对方还一无所知地侃侃而谈着，用残留着仰慕和敬畏的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