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火翻腾，却还是恪守着交易的原则和本能。他问段迟，“哥哥帮了你，你也帮哥哥吗？”

        这次谈话给容晏留了很深的影响。后来他再也没有无条件满足过段迟，尤其是发现了自己对段迟的意后，他只想要永远存在的交易，永远不断的关系。

        江鹤坐在了床边，“为什么喜我？”

        段迟毫不犹豫，“因为你温柔、包容、尊重他人。”

        有一次迟筠不在家，段迟向他讨糖吃，他直接把放起的糖罐给了段迟，段迟兴得不得了，连声说晏哥哥真好。

        段迟十五岁那年的夏天，他推开段迟的房门，却看见段迟坐在床上，褪至膝弯，扶着晨的阴，皱着眉问他，“哥哥，怎么办？”

        “不是因为我喜老师吗？”

        “他听老师的话。”段迟犹疑着问，“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所以迟筠很疼，因为她又要想别的办法来建立她和段迟之间的交易关系了。

        江鹤实话实说，“因为容晏，他足够你。”

        “嗯。”江鹤顿了顿，问他，“还喜我？”

        可是后来段迟就不听话了。迟筠让段迟把功课好才给糖，段迟却说，“妈妈不给我，哥哥会给我。”

        “对不起，老师。”段迟乖乖认错，“我错了。理我是知的，但总是有些刻板印象。”

        段迟喜吃糖，迟筠买了一罐糖藏起，却从不直接给他。迟筠总让段迟先把功课了，功课得好，就用糖来奖励他。段迟每次拿到糖都很开心。

        “我过些什么事，仅仅是于我的意愿，而非我的别。”江鹤正，“女并不就意味着纯洁无知。不能以一概全，更不能以一概全后再以全推一，否则只会错上加错。”

        生丧母，父亲的职业又忙，容晏的童年其实没有受过多少意。十岁时父亲再娶，继母叫迟筠。她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对段迟、对他都很好。

        “嗯……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江鹤微笑着，“没有任何一份信息显示我是男哦。”

        段迟想要糖，迟筠想让他好好功课。如果段迟满足了她的要求，她就满足段迟。这样是一个良的过程。可是容晏毫无要求就把糖给了段迟，段迟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满足，就不愿意付多余的代价了。

        “是啊。”江鹤是容晏认识的第一个同好。

        于是迟筠第一次找容晏单独谈话。但是对一个十一岁的孩，迟筠也不愿讲透彻的理，她只是告诉他，交易才是长久之计。

        段迟很是了然的样，笑了一声，“好啊。”

        “他不我怎么会想要占有我。但他的太偏执太变态了，我要不起。”段迟神阴郁，又变得胆怯而快活起来，“都怪他，本来我以为自己不可能会喜男人的。但是因为是老师你，所以就算是男人我也克制不住喜。”

        “这也是一分原因。”江鹤笑，“你没有否认容晏你啊。”

        如果两个人互相索取，互相满足，那他们就离不开对方。一段关系里，如果只有单向的需求，另一个人是很难得到满足的。

        “啊？！”段迟第一反应是扯过被把盖住，“对不起，老师，冒犯了冒犯了。”

江鹤只是很无语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

        “容晏还在外面，你这样跟我表白，不怕他了？”

        虽然是在段迟自己的房间，但到局促却也是他，“为什么老师会在这里？”

        “我喜的本来就是老师啊！不是因为老师是男人才喜。恰恰相反，我是因为喜老师，所以就算老师是男人我也忍不住喜。”段迟巴巴地看着江鹤，“所以老师，现在我更喜你了。”

        那是容晏失去自制的开始，也是容晏和段迟关系崩坏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