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是八九年前写的，黑等待的这些年应该还了其他事，”闻人恒看着自家师弟，推敲，“他知白是谁，更知不好对付，为了将白击垮，想必会追溯任何白曾经参与过的事，菩提牢自然而然就被他盯上了。”

叶右

闻人恒：“我在想，黑是如何得知菩提牢的事的？”

闻人恒伸手解开师弟脸上的布条，说：“他最初大概只是派个人守着，等发现确实有问题才会加派人手。他知白在菩提牢不能太为所为，为印证某些猜测，他可能会派人来刺探，我刚刚翻了一探监的名册，上要被释放的那个女人有个弟弟，每个月都会过来为她送些零嘴，是探监的人里来得最频繁的一个，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黑派的？”

不过师兄毕竟毫不知，能准确分析他的思路，并一看穿女人与“弟弟”有问题，这令他很兴。

所谓的时间对得上，是指教搬来中原后站稳脚，到叶右派人去盯着菩提牢，到发现猫腻，再到了猜测想派人刺探，时间刚好。

叶右挑眉：“哦？”

他想起了和真长的话，服药的人会力大涨，丧失理智。那么当年杀害师父的剑客“一字苍茫”是真的走火了，还是服了这种药？

叶右抑制住心的绪，给了他一句肯定：“我如果是黑，应该会这么。”

大抵是投桃报李，这四年半，女人对他的手说了不少里面的事，可由于被关着，女人并不清楚神医在哪，他也是今天逛完一遍牢房才猜测或许是有暗阁的。

十年。

闻人恒：“嗯。”

“并且那同伙曾经去过菩提牢，要么是神医边的人，幡然悔悟了，要么便是某个犯人被药害过，侥幸没死，逃来后遇见了黑，”闻人恒接话，“这两种不哪一种都有撞大运的嫌疑，我觉得可能都不。”

叶右赞同地：“之后呢？”

叶右很想知师兄能不能猜到，合地跟着他分析，说：“嗯，确实很关键，难黑还有同伙不成？”

叶右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愉悦的战栗。

他想了十年师弟离开他的原因，有时会觉得真是他犯的那个错，有时又觉得师弟是有苦衷的，直至今天，他终于嗅到了一丝与当年那事有关的线索。

叶右真想给他师兄鼓个掌。

望着自己，问：“怎么？”

“我也想明白，”叶右颇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气，“希望我的记忆能尽快恢复吧。”

闻人恒继续：“那女人犯的事不算太大，需要关四年半，时间对得上。”

他缓缓摩挲着装百草的小瓷瓶，暂时没打开。

闻人恒“嗯”了声，：“我还想知黑为何会猜测是试药，而不是刑罚待之类的事，他是派人挖过那些尸，还是一开始就知一些什么？”

但师兄有一想错了，那女人不是他的人，所谓的弟弟才是。

他当时猜测菩提牢在挑选试药的人这事上应该有所取舍，正犹豫是否派人去，恰好听说有个女人犯了事要被关菩提牢。他看她不算太笨的样，就在她押送的途中偷偷给她传消息，告诉她不想死就说外面有个弟弟，每月都会去看她，好在女人还算聪明，听了他的话，也省得他再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