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灵通吗？”我坐在南京回京海的火车上接到了启的电话。我回京海是因为父亲忽然的病重，查的癌症晚期。一堆事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我晕目眩。

        “可能是的，啊对对，小灵通。但是现在了事。”启又沉默了一，＂小龙小虎像是知我们开店缺钱一样，问我要不要去揍个人，有两万块的报酬。＂

        “可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没有。怎么可能。”启像个努力和父母解释的小孩，但明显底气不足，一听就知他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犯法的事不能够，你说对吧.......”

        我话锋一转：“启盛没告诉你我要和他一起开店的事吗？啊，节的时候就讲好的事。”

        启很惊讶：“哎？没有。”他又沉默了一阵，然后了定论，＂晓得了，肯定是小盛，偷偷摸摸和唐家兄弟借钱嘛。我来教训他一顿。＂我也皱皱眉，附和：“唐家兄弟还是离远一比较好。”

        启心疼话费，匆匆挂了电话。我一路赶回家，冲家门，连招呼都没有和保姆打，直接了我爸的房间。和阳光明媚的室外不同，父亲的房间比先前更加凄冷，一种死亡的气息从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发散房间的各个角落。我随意将包放在凳上，坐在了床的椅上。父亲看看我，努力撤了一个微笑，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哑：“小恒回来了啊，叫王妈给你饭，你妈门拿药去了，过会就回来。”

        “无所谓她回不回来。我给你削个苹果吧，爸。”我从厨房拿了一个苹果，又扯了个垃圾桶放在两之间，架在自己的上削。父亲一直盯着我，神没有离开半分，问：“最近学校里怎么样？”

        “好。实验数据目前还比较满意吧，论文想写不难，重是新意，翻译成英语也是个问题。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越说声音越小，苹果断了。

        父亲看着我在苹果上重新起：“女孩儿呢？那个，你本科时候谈的那个，怎样了？”

        “分了。”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半晌又开：“不合适分了也好......”

        “所以你当时和我妈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没有抬，看起来只是在专注地削苹果顺便问了一嘴。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问。父亲避讳这个问题，那个后来嫁给父亲并理所当然成为我＂妈妈＂的人也避讳这个问题。

        苹果削完了，最后不想断也得断掉的苹果掉了垃圾桶。直到他死，父亲也没有给答案。

        葬礼后一天我拿着律师裁定好的遗产分割文件到我的后妈面前，没有多说一句话，让她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有问题就再走法律程序。我和律师再三确认过这份文件的有效和公平，心里想着快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