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启先生是被关在这里吗？”

        那人看了看我们，然后把窗一关，开始翻手里的笔记本，过了一会又把窗打开了，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我是他弟弟！”启盛急得开始结巴，“我叫启盛，我哥，我哥他犯什么事了，我可以看看他吗拜托您了......”

        那警察放本，客气的解释了规定，大意就是不行。启盛还想挣扎一，被我扯住了胳膊。

        “阿盛，听我的，先回家。不要让人家不好办。”

        启盛转过，眶已经完全红了，他眨了眨，泪便掉了来砸在衣服上。他拽住了我的袖，呜呜了半晌说不话，随后把抵在了我的肩膀上。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到自己在替启承担一份当哥哥的责任。

        “小兰，我们俩饺。”启盛说。

        那天我陪两个孩等到将近零，后来一位警官来拿饭盒，小盛小兰又冲了上去，求那位警官带他们看看哥哥。我靠在大门另一端的石上烟，看见两个小家伙被警官护送了去。烟灰烧了好长一截，自己掉了草丛里。我用脚撵了撵碎，离开了这里。

        我想，大年夜还是要和家人待在一起。

        ―――――――――――

        2000冬

        启来那一天我一直在他家楼坐着。我觉自己真是闲得慌，这样无聊的事。后来闲着无聊去了年关整顿的菜市场，才知缘分这个东西挡也挡不住。

        “这是我的！”启冲着小龙小虎讲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挡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好像就除夕夜警局门放行的那位心的神。

        “警察同志，今天这个话我就放在这里了，不是谁的东西，今天一概拿不走！”这个嚣张的东西是唐小龙。

        那个警察生气了，也开始提音量，但很明显镇不住一帮无赖。有人绕过了启和那个警察，直接开始摔启的东西。哎？那是摔他的秤吗，那可是启很宝贝的件。

        启拉拉那警察的袖，嘟囔了一句。那警察转过来也冲着启来了两句：“要！为什么不要！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哦，启想要放弃了。

        我远远的冲着唐小龙唐小虎招了招手，然后走上前来。

        唐小龙首先注意到我，看到我先是怂了一，看来99年夏天给他的教训还记得。我挡在了警官前面，伸手，微笑着叫了声：“龙哥，这不巧了嘛。”

        他在上了两手，和我握了握手，也应着：“是是是，真巧，真巧。”

        我转过，冲那警察欠欠，问，“您怎么称呼？”

        “安欣。”他也满脸疑惑。

        “安警官，您好。我叫张恒之。谢谢您送启到这，他是我夫。接来我接他回家吧。”

        我敢说没有人的脸比唐家兄弟更难看了。

        “恒，恒哥啊，这...夫...？”

        “怎么了？”我又转向唐小龙，“哦，来拿从家里带去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没有问题。我抓住启冰凉的手，一起看着唐小虎招呼所有“兄弟”忙前忙后的帮启搬东西。他好像还没缓过神来，手还在抖。我紧了紧握着的力，提醒他不用再害怕了。

        启转过脸来看向我，没声，嘴唇描摹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