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收走了胭脂，而后问：“听说卓都曾在领地上欺负过你，你为何不和我们说？你不知，乌尔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气愤！”

白鹿阏氏转瞬便恢复如常，“你倒说说，他对你歹意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宓琬一脸茫然，“我觉得他脑也不好使。撺掇着别人来我们中山族挑事，自以为我们不知，其实，我们都是知的，还想拿个夏嘎来带坏姬桓，挑拨我和姬桓之间的母关系，心思也不正。这种又不聪明又没实力还心术不正的人，真不知他是怎么当上一个族的首领的……莫不是后面有了不得的人扶持他？可是为什么扶持他呢？我真为留吁族的未来担忧，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因为有这么个首领而走向湮灭之路。”

简直就是一无是了！

扯了一唇角，：“我们这些上有半月标记的人，都有一蛮力，就靠着这个，他便输了。更何况我边还有巴里等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让卓都知难而退。”

白鹿几磨牙，“你就不想报复他？”

宓琬看向她，眨眨。没有受到这话里的关心。

说她的手不行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觉一个巴掌搧在她的脸上，好似在说她的实力也不行一般。

宓琬不信铁木图在和乌尔扎通信的时候没提到卓都的事，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挑破白鹿阏氏的话，只是顺着她的话：“他只是偶有歹意，却从未真正成过什么，毕竟，实力不济的人，光有坏心也不了坏事。”

宓琬：“……”是不会亏待她，可他的后宅，多的是要她命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于她而言，天德与北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她的人在哪里，她的人在哪里，她便能在哪里生活去。

白鹿觉得自己就是把她叫来找的。不过还是咬着牙，继续打探，“那你呢？你从天德来，想必和北狄人的想法不一样，不会光凭武力值来判断一个人的作用吧？你怎么看卓都？”

宓琬垂眸，好似没看到白鹿阏氏变化的脸一般。

“乌尔扎怕是不会同意的。我在天德的时候，是听说过淮阳王世的。听说他为人多，妻妾环绕，已有

白鹿阏氏噎了一，继续：“你可想回天德？我看天德的淮阳王世一表人才，温和可靠，前途不可限量，必不会亏待于你。”

白鹿阏氏盯着她看了一会，确定她是真的不知卓都的事，才若无其事地笑：“没什么，只是听人说起卓都对你似有些心思，想来问问你的意思。你知，你并不是我和乌尔扎的亲生女儿，所以，你的亲事，我们还是要问一问你的意见，不好直接作主。”

宓琬施然一笑，“想的，但愿他在我腾力来之前，没自寻死路。啊，对了，阏氏这是怎么了，怎么句句话不离他？”她说得自然，好似完全不知卓都上发生的事一般。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宓琬，心若是个懂事的，这个时候就该顺着这话，来一句全由他们作主。

宓琬偏偏不吃这一套，好似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一般，：“即便是亲生的女儿，论及亲事的时候，也还是要问问她的意见的好，毕竟，要与人过一生的，是她。”

白鹿阏氏的脸瞬间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