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都瞪大了，说不话来。

卓都说着说着，自己也发觉了不对劲，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好似看傻一般。脸青了又青，“朝暹，我都是在为你着想。你不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不肯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珠“噗”地一声笑声来，羡慕地看向宓琬。齿伶俐就是好，不似她，见卓都过来了，连话也不敢说，只能着急。

卓都还心有不甘，目光落在面如覆寒冰的郭英上，“他是天德人。你将天德人留在边是引狼室之举，乌尔扎若是知了，哼哼。”

手一扬，竟是要叫人动手了！

卓都脸都气绿了，“你在胡说八什么？”

当猪队友在敌人队伍里的时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心中知姬桓就是姬木尔，哪里会去想姬桓的父亲

卓都意外地看向潞兹，四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磨来的，“你说，什么？”

飕飕的，可随后，他又安自己，巴里和安图、铁木图都都不在族中，没有人会是他的手。

明珠不安地看向宓琬，她怎么忘了乌尔扎可是说了，要给宓琬找北狄最好的勇士的。而且……

她微微一顿，“留吁王平日里喜好玩乐，寻志同合之人没错，但请你言行一致，真的有一片好心，莫要耽误了姬桓的训练。这孩，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留吁王若无别的事，请吧。”

宓琬收了笑，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宓琬没忍住，当真笑声来了。明珠等人看着也轻笑声。

宓琬怒极反笑，郭英就在她后，她可不会被他威胁到。正要接话，便听得潞兹：“没有犯人。”

卓都想要辩解，“你们休要听他胡乱攀扯。你们族里，除了巴里，还有谁能将他轻易打成这样，还时不时地犯起迷糊来？可是巴里不会这么，所以一定是外来的天德人。”

他的话说一半咽一半，不过听话的人都听来了他话里的意思。

心中思绪飞速转过，面上神已然恢复如常，居临地向宓琬要人。

“我谢你的好心！”宓琬的语气里没有半谢的意思，“只是，卓都，你的话，能说服你自己吗？据我所知，留吁族的实力是不如潞氏族的，能将潞兹伤成这样的人，你又如何会是他的对手？自信是好的，却不能太过自信。否则，只是一个笑话。”

“我抢他们的东西，输了。”潞兹看向卓都，“是你叫我去抢的。”

潞兹觉得大家好似都是在笑他，涨红了脸，看了一把他揍成这样的郭英，却是没有勇气再说话了。

宓琬却不为所动，斜睨着卓都，不咸不淡地：“看来，留吁王打听的消息不够仔细，连姬桓的父亲是天德人都不知。我们中山族里，有天德人又怎么样？王庭里的天德人更多，白鹿阏氏带了多少天德人来北狄？他们为北狄献了自己的青、学识和力量，甚至于埋骨在北狄的土地上。而你，更是衷于学习天德人的一切。若真有背叛之心，第一个该被怀疑的，不是你吗？”

很严肃的四个字，被他漏风的嘴说来透着一稽，宓琬惊讶之余怒意稍缓，不厚地又想笑了。

乌尔扎带领的北狄是容不背叛的！若是乌尔扎把她的行为视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