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看似什么都没说，事实上说了很多。

郭英嗤笑了一声，“要这些甚？守这些甚？”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郭英却顾不得计较这个，追问：“她去了哪里？”

郭英怔了怔。

“去哪里找她？”

“你的边境不守了？你的世之位，不要了？英武侯的爵位，不要了？”

“不！”他极力否认，“是我托司空复照看她，是我……”

李乔一句比一句急，一句比一句严肃，一句比一句凌厉。

“她被赶去了哪里？”他想到了什么，转往外走。

李乔甩袖，别过脸去不看他，“知了又能如何，她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她是旁人的妾室。将军若惜她，如何会将她架在火上烤？当初让她逃了便是。”

“不！她没死！”郭英一否决，“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能吗？”

李乔见他竟有破罐破摔的味，心叹息一声，“你答应我，守住平城，我便帮你找琬娘？”

说到这里，他突然气，双肩无力地垂了去。

去迎接。

“不知。”郭英有茫然，微微一顿，却又，“从平城开始，直到找到为止。”

“去找她。”

语气生，任谁一听，都能听他的逐客之意。

虽然不知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宓琬经历了什么，却知那一定是不愉快的，要不然，以她的，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走了？

“为什么？”郭英豁然转，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来，让人觉到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为什么是平城？”

“李御医，我想见李潼潼。”

李乔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因为潼潼在平城开医馆等阿琬回来。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她说得对，他在阴魂岭中，不顾一切地继续往里寻的时候，本就没有想过她，没有想过她的境。可是……

李乔板着一张脸，没有因为他的杀神之名而对他的畏惧之意，“潼潼不在，英武大将军请回吧。”

李乔在后面叫住他，“你去哪里？”

郭英颀长直立的影晃了晃，“竟……是……如此……”

李乔心大惊，面上却是越发冷，“侯爷把她赶走，用的就是不知廉耻，杨花……”

“我怎么能让她逃……怎么能睁睁地看着她回到我边又要逃开？”无力的声音若蚊蝇，不禁想着，若再来一次，他还会再将她束在边，一地磨损她挡在他们之间的垒吗？

睛只微微一转，又：“是不是和阿琬在一起？”

若是他没有固执地要找去，没有没了药还要留在阴魂岭中，没有昏迷不醒那么久，他必是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自然不是！”郭英眸光骇人，“你们什么都不知，凭什么就认定那是司空复的孩？”

“阿琬死了。将军莫要再提。”

他早该想到，他父亲是一个极惜声名的人……

李乔诧异地看向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微微一闪，语气还是格外冷，“不论起因为何，她是从淮阳王府逃走的世如夫人无疑，她逃来的时候，怀有孕，难那孩是凭空来的不成？”

郭英怔了怔，这一次没有拒绝。宓琬若是知李潼潼这般，一定会

认真地看着李乔，语气里带着恳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