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说那些话，是因为他对她太熟悉，看到她的举止，总是不自觉地回想起两人曾想的时光，从单纯相识相知的青涩时光，到后来短暂的亲密时光。

宓琬扬眉，“文渊似乎很了解我？”她微微向前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了问题，你能告诉我，我以前是谁吗？”许是他对她太过温和，让她都没有了小厮的自觉，与他说话的语气语调，倒像是在面对一个相识相多年的老友一般。

宓琬狐疑地看他一，便将视线转向四周，“若是我有这样的一座茶楼，便将这里的茶分成三六九等，招待三教九的人。在那里设一个说书台，天上地的故事，尽在说书人的一张嘴中，若是说的是大家兴趣的故事，比如什么王妃王爷的艳~史啊，什么九龙夺嫡传啊，什么了愿师穿越成王妃啊……这样人量就大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你不赞同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神。”

还可以建立碧。她以前工作的工司平台里就有碧，网罗各种八卦……咳咳……消息。用碧这个名字来代替这里收集消息的组织，一定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儿！

虽知她扮成男装需要这样的一个份来遮掩自己没有通关文牒的事，听到她这般称呼李乔……郭英心中还是不快。

宓琬默默地给他脑门上贴上土豪二号标签，“你对小厮都是这么好的吗？”

小二听到她的话，一面上茶一面解释，“听二位的音是南边的人。我们这里是边境，比不得京城等地的繁华，大家都忙着填饱肚，喝茶的人自然就少了。”

默默地将视线转向郭英，“文渊，能借我银吗？”

郭英张了张嘴，最终却沉默了来。

这么好还没有人来

他的面微微凉了些。

后面的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可问题是她手中拮据，不过五百两银，买店铺买人练人买好的茶叶肯定不够。

郭英对宓琬自然是有求必应的。没有问她要银什么，只是问：“要多少。”

郭英拨着碗盖，看着小二已经去了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才低声问，“你不赞同他们的话？”

“不曾。”

宓琬笑了笑，向他了谢，让他自己去忙。自己则是端着茶轻抿了一，微微敛眉。

们两个客人！

宓琬倒是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而是接起了他先前的话，“平城是北地的边境之城，战时清苦，不战时却是商业宝地。能有那般繁盛的东市，离东市只有一条街的店铺怎么会这般冷清？天德人本就好茶，大宛和北狄人虽不好，也会品个新鲜。如这般冷清，也是能耐所致。不善经营再加上用陈年旧茶……”她叹着气摇，“不是所有的茶都如普洱一般越陈越好的。更何况，他浪费了这里最宝贵的资源。”

宓琬以指沾茶，在桌上写了“消息”二字。而后笑意盈盈地问：“我家岳父大人与我们分两来平城，不知文渊可有他的消息？”人多的地方总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

郭英抿了一茶，蹙了一眉。他的味觉不如宓琬灵，却也清楚地品了这茶的质量，“什么资源？”

他既想让宓琬想起他，想起他们的曾经，又害怕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