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吗?也就一句话的事qing,就那么难?
“没办法呀,我得让那位信任我啊,我得让她觉得我也踏ru了黑暗之途转不了shen,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啊,若是我说我占据这jushenti是为了救人,她说不定将我连着zi晋一起灭了呢。”要知dao以前薛杏容可是最见不得他的,他以前自诩正派,最是看不惯薛杏容心狠手辣的作风,当初为官的时候可没少奏请诛妖妃来着,只是……可惜啊可惜,诸槐这个zuo皇帝的偏偏要冒天xia之大不韪护着她。
廉邵看着有些发愣的季九月,粲然一笑:“好了,现在,我也应该离开这jushenti了。”话音一落,一个黑影瞬间移了chu来,原本坐在床沿便的shenzi一ruan直接倒在铺着棉被的床上。
廉邵立在床tou,指着躺在床上的人说dao:“他可能shenti会有dian儿不适,你好好照顾他吧。大人,咱们俩换个地方商量事qing吧。”
季九月早就冲了过去,安深深看着她那慌乱无措的模样,对着廉邵dian了diantou。一人一鬼相继往外面走去,廉邵走至门kou又突然转了回来,他飘至床前,轻声dao:“我忘了告诉你,当初他说他心愿未了,那个心愿就是,他说,他还未娶一个叫季九月的女zi为妻。”廉邵顿了顿又接着dao:“我想他会很gan谢你这些年来的jian持,gan谢你这些年来从未放弃过他,从未想过离他而去。”
“不……我其实,差dian儿就放弃。”差那么一diandian,她就放弃了,当年她在南江得了个季家浪dang花的称号,差一dian儿就真的名副其实了。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不是吗?”
是啊,她最后没有,她应该gan谢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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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铺就的幽静小dao,昨日的雨shui还残留在feng隙之中,四周有风chui来,夹杂着大雨过后留xia的凉意。
“你想跟我说什么?”安深深停xia脚步,问dao。
廉邵没有直面回答安深深的问题,而是靠在旁边的枯树上,笑着dao:“薛大人变了好多啊。变的更加有人qing味儿呢。”当初他见着她可是恨不得绕dao走的,也就季洵那个傻zi会巴巴往她yan前凑。
“你今日是想跟我叙旧来的?”安深深抬了抬眸,这叫廉邵的,看来知dao不少事儿啊。
“我与大人你叙旧只是顺便的,今日最主要的,是想让另外一个人,不对,是另外一个鬼,和你叙旧。”廉邵叹了一kou气:“大人不会拒绝吧?”
安深深只是看着廉邵却是不语,廉邵立直了shenti,飘到安深深前面:“大人不妨随我来吧。”
诸槐坐在床边,手中拿着的是廉邵前日送过来的一些古旧的经史典籍,都是他曾经看过的,也不知dao廉邵是从哪儿nong来的。
仁义礼智信,他当初的太傅时常把这几个字挂在嘴边,太傅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曾经一直以太傅为榜样,可是后来……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多大的志向啊!
诸槐握着书的手狠狠抓jin,关节chu1隐隐泛白。可是,他的一生啊,修shen齐家治国平天xia,到最后他一样都没能沾到边儿。说他不唾弃自己是不可能的,当初的仁德皇帝,到后来的助纣为nue,他时时刻刻都在唾弃自己,可是,他不能放弃杏容,绝对不能的,他不能像当初那样放弃她……
半掩着的门被缓缓推开,诸槐明显的gan觉到一gu气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