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山们面面相觑，中满是失望。女族长叹了一气：“人类。”

好婆婆族长慈：“救你们，好的好的。你没有船？唔，船我们有，领航岛去？”

听到昆缇利亚，伯里斯又一次以手扶额。那三个年轻法师竟把他误传送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女族长答应了。由于夜晚海危险，伯里斯和洛特只得到灰山落去凑合睡一晚。海港在岛屿另一端，灰山的聚落则隐藏在丛林深。

当然，更早之前他是到过海岛。比如一百六十多年前……但那也太久了……

“对，我是人类。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昆缇利亚吧？”

“我没见过她啊……”洛特自言自语着。灰山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年，最长寿的也活不过五十岁，洛特上次“放风”是六十多年前了，而且那次他在北方。

“昆缇利亚，这里。”灰山说，“你们法师哪里的，领航岛？海渊塔？哪里到这里来的？”

灰山的船很简陋，只能行短距离航行，不能直接送他们回陆地，所以伯里斯希望他们能送他到苏希岛。他打算找海渊之塔的法师帮忙，或者向灵手们雇一艘快船。

洛特里的幽火突然熄灭，瞬间变回了人类容貌。

“你们好，”他向前一步，低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我不是亡灵恶龙，我是个……法师。我在练习法，你们看到的是幻觉。”

昆缇利亚位于陆地以南的大海上，由数千个大小不一的岛屿组成，最靠近陆地的港与萨戈最南端的黑崖堡遥遥相望。灰山说的“领航岛”是指东南端面对大洋的小岛，上面有几个人类蛮族落；而“海渊塔”是这个群岛国度上唯一的法师塔，位于海洋灵的国度苏希岛。

一路上好婆婆和伯里斯兴致地聊天，从法爆炸可怕一直聊到亡灵恶龙。伯里斯这才明白，海岛灰山有个祖祖辈辈传来的传说，讲的是他们的祖先和兽人打仗的故事，故事中有个重要的角是“亡灵恶龙”。祖先在石板上留了雕刻画，画上的形象就是骸骨大君原本的模样。

洛特震惊地看着边的法师，他从没听过伯里斯这样说话。

好婆婆族长叫了些年轻灰山上前，叽叽咕咕地商量了一明天送两个人类海的计划，说完之后，灰山们分成两队，请“两个法师”走在中间，这是他们对贵客的护送队形。

伯里斯没来过海岛，但遇见过陆地南方的灰山，他知与他们交谈的诀窍：语言要简洁而夸张，让他们一听就懂。海岛灰山和南方灰山应该也差不多。

“领航岛不去，苏希岛去，找法师去，”伯里斯回答，“谢谢好风，谢谢好婆婆。”

低――这是灰山面见位者时的礼仪。

“可怕可怕……”女族长，中满是笑意。伯里斯的用词很让她开心，灰山女最喜被人叫“好婆婆”了，听到这个称呼时她们会非常开心，开心程度类似于人类女听到“尊贵的女士”“迷人的小”“我的小公主”……

于是，他对女族长行了一礼：“我萨戈人，我法师，法爆炸了，我和朋友炸到这里，迷路了，好婆婆救救我们。”

灰山的故事非常简单朴拙。比如，祖先在亡灵恶龙的帮助打败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