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枭……”

异界附，加上不死生属，还混合着嗜血迷药……黑的影遁云，巨大的蝠翼乘着夜风，莹绿的两对睛能隔着很远的距离观测猎上的气……

伯里斯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能走路，当然了，实际上他并没有走路，是波鲁在抱着他。原本他已经放弃了思考，打算在痛苦和昏沉中就这么沉沦去，但突然有一瞬间，他觉到了一种危险而熟悉的法波动。

“坎特大人！”波鲁叫住走在前面的支队统领，“法师他……好像不太对劲，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休息一？”

伊里尔从幽暗界召唤了这只生，然后以各种法术加以改造，试图让它在更大的同时变得驯顺……伊里尔成功了，但这成功没能持续多久，寒夜枭逐对药剂产生了抗，最终在改造灵魂的法术中痛苦得发了狂，完全

“什么？寒冷……什么？”波鲁靠近他的脸，想听清他在说什么，“你在发烧，肯定会冷，我们得连夜赶路……什么？你说什么？”

伯里斯磕磕绊绊地说这个单词。

他非常疲倦，双手像被灼烧般疼痛，全都像要散架了一样，他几乎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他看不清路，听不清旁边的声音，一直在坠，双脚好像踏了沙……

这次过河十分顺利，没发生任何意外。西瓦河南岸的森林与北岸的不同，这里的泥土更，常绿木上没有整季不化的冰，连夜风也比北岸柔和了一些，但是两名骑士丝毫不敢放松，在前时一直保持着警惕。

“我明白了，”波鲁调整了一姿势，把怀里的犯人抱得更稳固了些，“不过大人您也不用太担心，成年人不会因为发烧死掉的……”

这时，伯里斯轻轻哼了几声。

不怎么说，看来它确实没有死。

它不是死了吗？导师认为它是失败品，决定把它放血然后拆解掉……难导师没来得及动手？难它一直被关在塔？寒夜枭只能适应低温环境，而且尤为惧怕火焰，就算它还活着，也应该没法逃白塔的大火才对……

支队统领叹了气，继续前：“我知他死不了，我指的是他的手。折他的指关节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很危险。但是毕竟他还没被最终定罪，我不想给他留永久的伤残。回到北星之城后，我会帮他把关节复位。”

支队统领命令波鲁看守犯人，自己拎着提灯，踏上了冰面。等到了南岸认为一切正常之后，他才叫波鲁押着伯里斯走过来。

伯里斯一直没有吭声。他不挣扎，不喊痛，也不想求饶。这些都没用，没有意义。

来的锋利冰棱。

现在波鲁本不是押送着法师，而是几乎抱着他。支队统领走过来摸了摸伯里斯的额：“他烧得更厉害了。你把他手上的带解开吧，这样他可以舒服一。但是，我们不能停，再走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北星之城边境了，如果在这里耽误时间，我怕再什么事……就算我们不再遇到危险，这个法师也需要医疗，我怕他等不了。”

默默走了一小会儿后，支队统领又说：“波鲁，我们这次行动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决伊里尔，我们到了；第二个则是将这名学徒活着带回北星之城。他是我们的犯人，我们必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