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我们本没注意这些。三善神在上啊，它们这是怎么了？”

伯里斯看向黑松。黑松现在已经冷静了来，开始皱着眉侦测附近的法波动。回想起来，从前这灵在塔里时就胆小，经常一惊一乍的，但那时他至少能忍住不大喊大叫。伯里斯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死灵师看到尸也会尖叫，也许就像牧师中也有人怕鬼故事一样吧……

诺拉德凑近到法师边，好像觉得这样比较安全：“墓地西边不远有个小镇，这里埋的大分是镇上的死者。啊！那个死人在看我！”

银隼堡，兰托亲王的领属地，以及萨戈最西北的边界――落月山脉。从泥土上的痕迹看，爬来的尸都朝落月山脉而去了，残缺不全的尸们也正缓慢地向北方蠕动。

伯里斯左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认为，这些尸不仅是被某个人唤起的，而是被一种更大的力量引着。它们不是因命令而向落月山脉前。如果真的存在纵者，伯里斯和黑松就必须先破除那人的法术，然后才能让尸失活；而现在他们直接安抚了尸，就说明这些尸是自己活过来的。

又是一天过去，队伍提前抵达了位于白鹅村的官

指着其中几个坟墓。这些坟墓的尸有的被卡在棺木缺上，有的因为土壤太而爬不来，还有的已经离开了坟墓却因肢残缺站不起来，正在拼命蠕动着前。附近的土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拖曳痕迹，应该是已经离开的尸们留的，所有痕迹都朝向同一个方向。

伯里斯叹着气走向其中一尸，将手掌悬在它背上方，默念咒语。尸在咒语中逐渐失去了活，不再动弹，变回了真正的死。

现在到都是异常的法波动，就像时缓时急的风一样无不在。伯里斯又困又担忧，他想趁着安静好好补眠，又怕队伍突发意外。

“恶人纵尸”对骑士们来说并不恐怖，大家都知尸只是武，只要掉纵者就好了；可“尸自行复活并向某地集结”就有超过一般人的认知了……连伯里斯都有脊背发寒，更别提其他人会怎么想了。

“它们……”伯里斯望向北方，面的尸好像对活人本不兴趣，看都不看他一，“也许它们的目的地和我们一样……”

再次上路后，黑松紧紧跟在骑士的队列后面，诺拉德也安静了来。夏尔和洛特一左一右骑行在车边，车里，塔琳娜双目空无神，手指不时搐一两，嘴唇翕动而不声，好像在对着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默语。

看到“小法师”的行动，黑松也赶紧跟上去找了个尸，施展同样的法术。在施法的间隙，灵皱眉嘟囔着：“奇了怪了，如果我们这么容易就能让它们失活，那就说明唤起它们的人也没多厉害啊？可是如果那人很弱小，他又怎么可能唤起这么一大片尸，而且还纵它们……”

“他没看你，他只是在摆。”伯里斯闪开了一步，没让诺拉德搂住他，“你们来的时候走的是这条路吗？当时墓园附近有没有异常况？”

伯里斯已经默默了判断，却不敢立刻说来，他担心吓到亲王和他的孩们。

他们不能停太久，必须抓紧时间赶路。越是况诡异，他们越得保证早赶到银隼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