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虽然我每一百年只能来七天，但每次的七天我都会观察人类。今天距离我上次‘放风’才过了六十多年，你们的社会规则应该没有改变得太猛烈吧？”

“你是不是有钱的？”洛特直白地问。

“好……这样就好。大人，如果您想要什么东西，您一定要花钱，千万别抢，”伯里斯一脸恳切，“我知您的实力十分大，也知您也许不屑于服从人类定的规矩，但是……这附近住的都是我的盟友，他们都对我很忠诚，大家过日都不容易，您就当是为了我，您千万别……”

“要是距离远呢？”

洛特接过挂牌：“好。我去附近看看，争取晚饭前回来……或者最晚明天回来。不用麻烦夫了，我自己去挑一匹就好。”

突然，洛特抬起手，摸了摸法师的眉心，摁平了他皱紧的眉。伯里斯一愣，洛特问：“法师，我有好奇，你有没有孙孙女？”

“谁是威利斯？”

放鞋后，法师打开屉捧了个小袋来。他认真清了一里面的东西，又加了几张币票去：“还有这些，您拿着。对了，您知怎么买东西吗？”

伯里斯有迷糊了，不知刚刚回到人间的骸骨大君到底是想什么……不过他还是合地打开了屉，拿一个金属挂牌递给洛特：“塔有厩，在塔后面的那片院落里。如果您想外，可以拿这个给夫约德先生看，只要距离不远，他可以驾车带您去。”

“没有……怎么了？”伯里斯一直未婚，连儿女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孙辈。

“算是过得去。我目前的资金足够维持研究需求。”

洛特叹：“我想说，你也太能心了吧？我是半神等不死生，不是弱智躁狂儿童。我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想去附近随便逛逛，瞧你这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以为我几岁？”

伯里斯亲力亲为地从矮柜里拿一双羊拖鞋：“也是，住过这里的法师都没有您。如果您一定要立刻门，就只好委屈您先穿这个了。”

“如果太远，我们一般用传送阵……”

“你有么？我想用用。”

。”

洛特被逗笑了：“别把我想象得那么凶残好吗？我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吃苦受累的，既然有钱花，我嘛要费力气去抢东西？”

伯里斯淡淡一笑。这表如果现在八十四岁的老人脸上，估计会是一个沧桑慈祥的笑容，现在它浮现在苍白清秀的年轻面孔上，就显了一种柔和中带脆弱的味。

“那我就放心了，”从表看，伯里斯仍然并不放心，“钱您拿着，如果不够就再跟我要。如果您需要在冬青村的店买东西，也可以跟他们先签账单，这样方便一……”

洛特了他的肩膀：“行了，你不需要再发这种慨了。你岁数大吗？你现在才二

“穿白围裙的那个肉像。”

伯里斯对这种夸赞习以为常：“您过誉了，我谈不上有多优秀，充其量只是没有虚度时光而已。”

伯里斯：“您稍等。我得给您找一双鞋。威利斯先生没给您拿鞋吗？”

“他找了，没找到我能穿的。”

“可能这是我的缺吧，”伯里斯叹气，“都说人上岁数了就唠叨，我年轻的时候还不信，现在看起来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