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大君径直走到伯里斯面前，伸手挑掉了他的兜帽。接来发生的事让旁观的艾丝缇更吃惊了：骸骨大君先是沉默，然后竟后退了几步

伯里斯笑：“傻孩，没事的。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位面很小的，我们已经找到想找的地方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雾墙前，再走一步就可以钻塔。艾丝缇停在原地，困惑地看着导师。她不明白伯里斯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为什么突然称呼她的全名和敬称。

雾塔从外看是竖长形，却是平直向前的宽阔大路。法师们沿路深，穿过一双开大门，来到了一间宽阔得不可思议的拱大殿中。

“但是……我们损失太多像了！这一波袭击算是扛过去了，可如果再来几次……”

伯里斯在学徒的搀扶走战车，用法术浮起棺材，让它缓缓跟在自己后。站在死亡之雾筑成的塔，他敬畏抬起：“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得抛军队自己去了。对了，艾丝缇，你我的学徒有多长时间了？”

伯里斯叹了气，示意艾丝缇继续向前。两人并肩迈云雾，艾丝缇用余光扫过伯里斯的侧脸，导师面带平静的微笑，她却到一阵战栗。

艾丝缇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导师。我还年轻，界还太窄，我不能草率地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去不行，”艾丝缇望向四周，“导师，您带了修复术卷轴吗？只靠我们两个人修不完这么多像……”

艾丝缇想了想：“刚认识您的时候我大概十三岁吧？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您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伯里斯缓步靠近王座，在足够礼貌的距离停，对久未谋面的故人施了一礼。

“大人，是我，”伯里斯回答，“我遵守了当初的承诺，我来了。”

“为什么要修它们？”伯里斯看向她，“消耗品就是这么用的。”

骸骨大君走台阶，慢慢摘兜帽。

他抬起法杖指向前方。前方的云雾更加稠，形成了一完全遮蔽视线的圆形墙，有像缓速版的台风。伯里斯说那就是骸骨大君的栖之，他住在死亡之雾构筑而成的黑塔里，既是主人，也是囚徒。

伯里斯说：“有一句话……我问过别人，但还从没问过你。现在我要问――艾丝特琳・帕西亚殿，请问你愿意为法付多少？面对无限的神秘未知，你是否愿意在奥法之神面前奉上一切？”

看到他的容貌后，站在伯里斯后的艾丝缇吃了一惊。在她的想象中，骸骨大君的模样大致和巫妖们差不多：瘪的肤紧贴在骨上，浑骨里嵌了不少宝石什么的……而此时向他们走来的生，却远远超了她的预料：他的颅确实有巫妖风格，眶里也有常见于巫妖和死灵骑士的那种幽火，但他比那些东西多了一对恶般的长角，四对野兽般的獠牙，他暴在外的肤上覆有黑的鳞片，鳞片带着红偏光，远看犹如血的涟漪。

王座上的人和伯里斯一样穿着黑斗篷，用兜帽盖着脸。看到伯里斯，他慢慢站了起来：“吾友？是你吗？”

第2章

骸骨大君的王座立于大殿深的台阶上，台阶是黑曜石铺成，王座由累累尸骨造就，一巨龙骸骨盘踞在王座上方，颅骨上空空的窝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