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宁有些急了，他看向她的脸，不愿放过一细节，看着应念真微微蹙起的眉，不知不觉抿起的唇，他知，应念真没有她表现来的那么无动于衷。

比起和他面对面地说话，这种间接的方式似乎让她更舒服一些。

赵世宁低看她，：“我可以不要这个象的机会，可好歹让我和你一起吃一顿饭，让我问一些曾经没能问来的问题，说一些早就应该告诉你却阴差阳错没能说的话。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

应念真看着他的睛，对这句话无动于衷。赵世宁的心一紧，往前走了一步，离应念真又近了一些，应念真的背绷直了，不愿在这场变相的对抗中率先往后退一步。

赵世宁：“这件事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过去，我只是很笨拙，只能一直等待。我相信对你来说，这件事也没有过去，不然我的行为只会让

应念真：“温柔、贴，却又疏离。当我同你说，不愿与你同行，转过来就不该看见你。”

赵世宁反应很快，即使被应念真这么突然的一打乱了步伐，仍能快速跟上应念真的节奏，回答：“我想要一个机会。”

赵世宁沉默了许久，方才开：“我能到对旁人这样，因为这是我的天。可我没有办法到对你这样，因为你是我的例外。”

赵世宁却：“我该是什么样的？”

应念真：“可那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有什么好谈的。”

是应念真最喜的电影之一，她在不同的角上看到了不同阶段的自己。她曾经和赵世宁说过，只是她没想到，他真的会去看。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同女主角一样，从自己深深喜过的人的中，听到这句“你是我的例外”。

应念真挂了电话便立刻转，似乎害怕脚步一迟便会有所留恋。

在天完全昏暗来之前，应念真了决定，她转过，快步走到赵世宁跟前，在赵世宁有些手忙脚乱之时直视着他的脸，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应念真问他：“你要这么一直跟着我吗？这不像你。”

应念真说这句话后，电话里有了很长的一段沉默。应念真其实有些讶异，她觉自己在刻意伤害他，就好像，她心里其实也有一些不甘一样。

折腾了一个午，应念真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病患者一样，在不停地演戏给自己看。骗别人，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可骗自己，却是世上最没有意思的事。

应念真照计划，继续在F市游览，偶尔路过符合审的建筑时也会耐心地用镜去捕捉那用砖土浇筑来的宏伟。她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可只有应念真自己知，那些风景再也没有她的脑海，快门的手指更是机械，她越是装作毫不在意，赵世宁的存在便越是让她如鲠在。

应念真觉得自己此刻脑海中的念纷乱得她都快不能思考，只能凭着本能：“那么，我继续我的计划，你继续你的决定。”

应念真在这一刻意识到，原来她也只是个普通人，有着普通的七六和喜怒哀乐，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可是这种不甘，除了用来伤害她曾经喜过的人和她自己以外，没有别的作用，应念真决定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