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到底还是选择了坦诚，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和赵世启分手时对方说的话。那时候，她觉得赵世启说这话的样在上，是在推卸责任。可现在回想，却好像能从他的眉角梢看他的疲惫和无奈。赵世启说她：“你说我不够你，可我觉得，你本不懂什么是，只是凭着本能，向我挥洒炫耀着你对我的那一浅薄喜。也怪我，明明看来了你我并不对等，还是想要孤注一掷，可事到临，却又忍受不了你不像我喜你那么喜我，平白让彼此都痛苦。我还是很喜你，可我不能再忍受和你在一起了，每一次争吵，我都比你痛苦百倍，我们还是分开冷静一吧。”

而真正在一起后，赵世宁待她的贴周到不似从前一般烈真心，她以为这是赵世宁长大后变得更加成熟敛的缘故。直到薛曼看见赵世宁是如何与人商谈，如何对待客，她才懵懵然有些发觉，赵世宁待她同待客没有多大区别，所谓贴周到，不过是客套。

赵世启还说，说她将恋变成一个有定式的游戏，开始

薛曼抬起，赵世宁的手还撑着额，看起来不大舒服的样，因为手臂的遮挡，她看不清他的神。

薛曼看到赵世宁抬起了，了惊讶中带一茫然的神。她的心刚稍稍放一，就看见他脸上的神一变得生动起来，也不是说他变得有多兴，就是好像这段时日里那个死气沉沉的人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

薛曼同赵世宁提议要在一块的时候，虽说有些羞赧，却没有太多忐忑不安。她当日只以为，自己不害怕是因为并没有多喜赵世宁，便是被拒绝了也无妨。可她今天才知，原来不是的，她不害怕是因为她有恃无恐，潜意识里，她以为赵世宁还同从前一样地喜她，所以她什么都能被原谅，说什么都能被赞同。

赵世宁问她：“你觉得，我不喜你？”

她觉到了久违的忐忑。

或者更糟糕一，赵世宁甚至已经不再喜她了。

薛曼受到了落差，还有一不可言说的刺痛。如果不是因为赵世宁的反常，她不会这样深地剖析他，也剖析自己，自然不会发现，原来当日和赵世宁说要试一试的时候，自己怀着怎样的傲慢。

薛曼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实以告的话，兴许会发生一些事。而她现在理不清自己的绪，不知自己到底想看事往哪个局面发展。薛曼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我不知，但我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自从赵世宁答应同她在一起后，便时常如现在这样，不知不觉便陷沉默。薛曼若定睛去看，就会发现他正神游天外，虽非有意懈怠，却成了最大的怠慢，好像在他跟前的薛曼，再也不能引起他一丁的注意。

而现在呢？

神。在她意识到他喜她之前，她只觉得赵世宁是个很温柔的人。可她后来才知，能想到这些细节，是因为赵世宁很温柔。可能到这些细节，却是因为赵世宁喜她。她曾经被这样一个人满怀真诚，温柔贴地喜过。

薛曼没了看菜单的胃，她喝了一杯，：“你是不是，不喜我了？”

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赵世宁或许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