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儿,需要有个人帮我照顾他,督促他读书,别玩野了。”
年年的yan睛顿时亮了:“大人要我照顾小公zi?”这样,岂不是可以和愉儿朝夕相chu1了?还好她没有冲动,直接拒绝了他。
聂轻寒加了一句:“前提是,这几日老老实实的,不许闹我。”他对她全无抵抗之力。再被她这么闹xia去,他委实吃不消,只怕很快就要丢盔弃甲。
年年无辜地dao:“我哪里不老实了?”
聂轻寒:“……”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年年暂时不作妖了,倒是又想起另一事,趁着气氛rong洽,ruan语dao:“大人,我想给家中父母报个平安,不知可否?”系统虽然向她保证了家人的安全,可她在家门kou被掳走,数月没有音讯,爹娘他们不知会如何焦心。
虽然她气恼聂小乙和孟葭勾勾搭搭,暧昧不清,但不可否认,比起段琢段瑞兄弟俩,她更愿意相信他。至少,他不会拿她的家人威胁她。
黑暗中,她隐约觉得他的目光似乎看向了她,许久,带上些许笑意:“好。”
第二天,年年主动去了愉儿所居的和光斋。
她自幼深受父母chongai,jiao养长大,家中虽不是大富,却也雇了几个丫鬟与短工,家中诸事从来不用她沾手;后来zuo任务,在几个世界中shen份也都颇gao,gen本不会照顾人。据聂轻寒说,这次chun猎,除了她,愉儿只会再带两个小厮,平时照顾他起居的丫鬟婆zi一概都不会带。年年不免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照顾不好愉儿。
愉儿去上学了,并不在和光斋。和光斋的小丫鬟先前已经得了滕远舟的通知,见年年到了,立刻去请了guan事妈妈姚妈妈过来。
姚妈妈到时,年年正站在多宝格前看着上面的小玩意儿。有巴掌大的紫砂壶套装,活灵活现的成套甜白瓷小猫,投壶用的景泰蓝双耳瓶,七彩琉璃弹珠……琳琅满目。这里是愉儿平日起居之chu1,愉儿倒不像他的父亲,无趣又冷qing,屋中仿佛雪dong似的,什么都没有。
“窦姑娘。”姚妈妈冷淡的声音响起。
年年回tou,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琉璃!愉儿院zi的guan事妈妈竟然是她。不过也是,若论忠心细致,服侍妥帖,还有谁能比得上她那几个chushen顺宁郡王府的丫鬟?只要知dao愉儿是她的孩zi,琉璃自会尽心尽力照顾他。
琉璃梳了妇人髻,比从前发福了,也比从前多了威严,看到年年的容貌,陡然一愣,神qing微变。
年年han笑叫了她一声:“姚妈妈。”
琉璃神qing恍惚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窦姑娘想知dao什么?”yan中却渐渐浮现泪光。怪不得,前儿小公zi回来,会兴奋地告诉她,他看到了娘亲;也怪不得,二姑nainai会告诫她,叫她小心此人,原来如此。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
十天后,延平帝的仪仗如期从gong城驶chu,诸皇亲、勋贵、文臣、武将扈从其后。家眷则在稍晚分批chu发。
年年没有和聂轻寒一路,而是稍后,和愉儿共坐一车,前往位于西山的皇家猎场西林苑。两个小厮惜墨和抱砚骑ma跟在后面。
愉儿第一次和年年共车,又是兴奋又觉害羞,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解着九连环,时不时地抬tou看看年年。
年年正在低tou看自己听了琉璃介绍怎么照顾愉儿后,记xia的笔记。
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