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僵地站在原地，看着老陈渐远的背影，中郁渐。

“你怎么……”周鹤震惊到话都说不全了，只倒了凉气，定定地看着他。

周鹤望着早已看不见老陈背影的方向，惊惶无措。

行古怪的男人听到了说话声，在距离他们几步外的地方停了来。

迎面走来的男人形销骨立，彻底瘦脱了相。踉跄前行间狂笑不止，歪嘴斜，神痛苦狰狞。像是从地狱爬来的小鬼在游街，惊悚诡异。

看老陈如今这般行尸走肉的样，不用猜都知是老陈的天崩了。他在这种时候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回顾前尘？还是为了彻底诀别？

距离渐近，周鹤像是受了惊般，猛地停了来。

像是个落单的醉汉，边走边在癫狂大笑。

周鹤目视着那个男人的后背，不怎么确定地叫了一声：“老陈？”

老陈只稍稍逗留了片刻，动作很不协调地回过，继续往他家的方向走。

“不、不能……”

他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从前认定的风向标就倒在了曾经让他树立起信心的地方。像是某种未知的

“不能陷……陷太深……”

唐雨杺觉到周鹤的后背因老陈这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话在逐渐绷紧，握在他掌间的手被得生疼。

失常的老陈说着唐雨杺听不明白的疯话，又咕噜咕噜说了些什么，唐雨杺没能听清，注意力集中在了周鹤到泛白的指骨。

早了。

那个啼笑不止的男人转过来，看着周鹤。

周鹤跟着起，拿走她手里的糖纸和碎碎冰的空壳，与她并肩慢慢往回走。路过有垃圾桶的地方，把手里的东西一并投了去。

唐雨杺被他隔在了后，跟着止步。觉得奇怪，她偏过，视线越过挡住她的周鹤，微微眯起细看。

老陈的笑声还在继续，泪却突然涌了来，磕磕巴巴的，似乎想对周鹤说什么。话音断断续续，唐雨杺只能听个大概。

唐雨杺哪儿见过这样的骇人场面，简直就是恐怖片镜的直播版，吓的思考能力都停滞了。又挪了挪步，紧贴着周鹤的背，大气都不敢。

唐雨杺也注意到了对面的异常，放缓了脚步，往路的侧挪了挪，给前面那个不明份的人让路。

猜测家里这会儿应该已经消停了，站起，拍了拍长裙上沾到的草片碎屑。

“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唐雨杺说。

“没有回路。”这句明显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说得倒是格外清晰。

老陈曾跟他提起过，老陈和他的妻，就是在这河堤定的。

不远有个人影步履不稳，跌跌撞撞地迎面走来。

骷髅般前行的男人佝偻着背，途经他们侧，腐臭的浊气刺鼻。

“老陈？”那个人竟然是老陈？唐雨杺心一惊，探望。可又不敢细看，只伸了一脖，又躲了回去。

唐雨杺乍一看过去，被前的场景被吓到了。瑟缩着躲在了周鹤的后，攥紧了他的衣角。

许是意识到她胆怯了，周鹤侧过，将她护好。回手，握住了她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小声安抚她：“别怕。”

周鹤意识伸手，把唐雨杺揽在了后，警惕地看着正前方。

从河堤边折回了主，夜已深，路上行人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