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浩了会儿咖啡罐，记起朱芸之前说的关于学校原本要开除方超的事，转问她：“不是说要开除吗？为什么之后的分变成了记大过留校察看？”

“放屁！”唐雨杺手里的笔狠狠掷向了他，话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问：“你凭什么说是上传视频的人有问题！你有证据证明他是故意的吗？”

“背景？未成年？还是……不会是对方不追究吧？”郑凌浩顺嘴接话。

唐雨杺在人前总是乐观开朗，骨里其实受唐辉的酗酒家暴影响颇深，对很多她没办法手的事都深无力。

“这种事都能忍的吗？不会是收了封费吧？”郑凌浩猜测。

唐雨杺很快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问：“对方为什么不追究？”

“你同那种人？郑、凌、浩！你竟然会同那种畜生？”朱芸满的不可思议，怒：“我真是看错你了！”

朱芸从鼻里哼了一声气音，说：“这种品行恶劣的手山芋，也得有学校愿意接手啊。”

“那个视频里遭了方超毒手的女生才是真的可怜，她招谁惹谁了？让这种人渣给……”朱芸气到说不去了，话顿了一，又想起个事，忧心忡忡：“听说在三分多钟的时候，视频里有拍到她的正脸。也不知会不会被认识她的人看到，万一被认来，以后她该怎么办啊？”

“要我说，还是上传视频的那家伙有问题。连赛克都不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郑凌浩说。

郑凌浩冷不

朱芸打了个响指，拍着郑凌浩的肩说：“郑同学，恭喜你，全对！”

周鹤还在心不在焉地转笔，见她视线转了过来，把试卷往她面前推近了些。

“艹！真的假的？”郑凌浩觉得晦气，不满地说：“答对这种问题可没什么好兴的。”

周鹤拿起笔，在指间绕着圈把玩，安静看着朱芸张合的唇。

唐雨杺被这些事搅得心烦，不想去理会了。抬手捋开垂的发丝，在摊开的试卷上勾勾画画。笔尖停顿了会儿，转看周鹤试卷上那题的答案。

“不过方超现在也惨的，总被人变着法地整，我看他在学校里都不敢抬走了。”郑凌浩说。

“不是，最可气的地方就是这个！那女孩的父母连脸都没，更别说为自己的孩维权了。”朱芸气鼓鼓地说，“还有不少人表示理解呢，说是为了那个女孩好，她父母这样的决定是对的。理解个狗屁！这本就是在纵容犯罪！”

虽也觉得很气愤，但比起朱芸的反应，她明显理智很多。对这类有失公允的事没给任何带个人的评断，只叹了声：“大环境就是这样。”

郑凌浩慢半拍理解了她这话的意思，了表示赞同：“也对。”

“该死的小畜生保护法。”朱芸同样觉得很晦气。

“你刚刚不是已经说答案了嘛。”朱芸说，“人家有背景，钱可通神。”

“既然他家背景，为什么不转学？”郑凌浩觉得不解，“留在罡德，大家都知他的老底，对他能有什么好？”

围坐桌边的四人因这话题陷短暂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郑凌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改：“我的意思是，他就是活该！该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