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见晨歌不住地叫，还来回来去地甩着自己燎没了尖儿的尾巴，立刻会意：“你是说此地是狐尾花生长的地方是不是？”

若白玉切葱一般的手指飞速掐算了几，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更多的则是轻蔑与嘲讽：“有人改了这林里的八卦方位理说我们一路走来当是到了这迷阵的，可却是走到了艮位，是位于东北方的鬼门。”

“那你的意思是，你对他好是为了讨我开心咯？”能在鬼林里打骂俏的许是也只有若了。

无奈地睨了一发坏的若，虚叹：“你知我知便罢了，你何苦吓他。”

“难怪那些熟悉山林的采笋人会招惹了鬼怪，怕是有人有意为之。”悲悯那些枉死的人，虚闭目合十。

像是踩着鼓一般，树木倒塌的声音暗合着一种特殊的节奏，像是打在了人的心上，

但凡是怪聚居的地方，总是设有各种诡异的机关法术或是奇门遁甲，用以阻隔生人保护自的安全。狐族算得上是妖怪里面很古老的一族了，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有的。如果晨歌没把自己迷路到找不到家，若还能让他带路给自己省事儿，而现在则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只能凭着自己的学识修为走一步算一步。

边贴了贴，二人同在一把伞走着，倒让这片鬼气森森的树林多了一种静谧安好的假象。

虚也仔细嗅了嗅，：“这周围弥漫腐败的气息少说也要十年以上了，并非是一般的树木枯朽之气。”

轻薄完虚，若的心似是好了很多，也不再掐算什么方位。既是别人了手脚，那掐算也就没有意义了。有的时候不一定要套路招才能制胜，绝对的实力压制则更是让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地。轻轻挥动玉伞，若看似悠闲的左一右一的挥舞，却是把挡在前面的树木通通砍倒了。

“呵呵，我就说这狐尾花不开不是你的缘故，现看来……”若深深了一气，“这还是一桩陈年旧案。”

“咦？”走着走着，若停住了脚步。如果说这来的一路上看到的柳树只是刚刚吐芽的话，那此的柳树则是一棵棵绿意盎然恍如在日一般。

“嘤！”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结论，虚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自然不会去搭话。由着若臂膀环上自己的颈，红柔的唇贴上自己的唇，那中带着微凉、清冽甘甜的气息在唇齿间扩散开来，顿时驱散了周边腐朽阴霾的浊气。

“可不是。”若唇角轻挑，容姿炫目笑容却带着一丝诡异，“这周围的柳树，其实，都是死了很久的枯树呢。”

晨歌对周围的环境比人类要，早就吓得缩到虚怀里不肯来了。此时听若说到鬼门，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到底是小孩一个，大着胆从虚的臂弯里路半个睛来，偷偷瞄着周围，突然嘤嘤叫了起来。

“嘤！”晨歌全的针尖儿一般炸了起来，团成一个球状死命往虚怀里钻，全抖得筛糠一样。

“我也想你抱着我一路走，既和又舒服还省力气，可惜你不肯，我吃晨儿的醋，逗他一又如何？你居然为了他责怪我。”若幽怨地神打在虚上，僧人却不为所动，只是安抚了怀里的小狐狸，良久才：“平日里最他的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