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柔声问：“霍总，你怎么突然喝酒了？”

他收紧了一些，没有胆怯，抬去直视霍阑的神。他张了张，又笑了笑，：“吓到你了？”

“不要紧，”韩锦书倾过去，吻了他一，低声，“我想陪着你。”

他的动作一僵住，动弹不得。霍阑嘴唇紧抿，抬手去轻轻他上的绷带，力轻得几乎没有。

过了很久，霍阑才闷闷地回答：“小谊醒了。”

韩锦书放杯过去，到了门边又折返回来，找自己藏起来的棍，再屏息从猫往外看。

韩锦书结上动了动，觉得自己中有涩。他的心也在发颤，面前人的神让他心酸又冲动。

霍阑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抓着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给他听，话中甚至有气的味。韩锦书从未见他说过这么多话，心里有些疼，但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偶尔会疼着醒来，吃了药再睡。今天半夜他老病又复发了，难受地从床上爬起来，喝喝到一半，乍然听见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

他们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韩锦书向来温偏低，对比之霍阑的手心温度就得厉害。哪怕夏天的夜晚也是闷的，这样的温度仍然使他贪恋，舍不得放开。

韩锦书去握他颤抖的手，反被他握住。好在霍阑似乎并没有醉得多深，只是心实在差到极又压抑太久，好不容易找到这唯一一个宣，终于能发来。

他的还疼着，尽力忽略，安静地陪着霍阑，对方唯一一次弱的倾听者。

“那不好吗？”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的疼渐渐平息了，霍阑也累得不轻，手仍然捂在睛上，不再说话了，不知睡着了没有。韩锦书叹了气，起捉着他的手想放，却看到那面的睛睁着，直直地凝视着自己。

“……他不记得我们了！”霍阑恨声，“他伤得太重，谁也不认识，连我靠近他都会害怕！小谊那么怕疼，上却了那么多针，骨折了那么多……而他变成这样了，我却连背后的人都抓不来。”

韩锦书故作轻松：“也是，我现在发跟狗啃了一样，这么丑还去亲人，会吓到才不奇怪。”

霍阑过了几秒，回答：“嗯。”

他想，既然霍阑说过会满足自己任何要求，那他在这一刻，放肆一些也不要紧吧。

然而门外的是霍阑的脸。

韩

韩锦书让他坐到沙发上，伸手去探他的额，又被抓住手。霍阑不喜让别人碰自己，这他忘了，刚要说抱歉，霍阑就松开了。

霍阑的保镖现在才从楼梯拐角来，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会在外面守着，韩锦书便放心地把他扶去。霍阑酒量很好，喝醉酒的次数不多，但一旦醉了就很难收拾。

半晌，霍阑突然笑了笑，带着自嘲地说：“麻烦你带着伤，这么晚了还要被我打扰。”

韩锦书愣了愣，把棍丢到一边，赶紧开了门。霍阑一酒气，神志也不太清醒，韩锦书刚伸手过去就被他抓住，蹙眉仔细辨认：“……锦书？”

第三章

“是我。”韩锦书应对过一次他这副模样，扶住他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阑，“你这个样不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