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见了脚步声。

他没理她，到床不远一张沙发上随意躺。沙发不大，他一条曲着，没有办法伸直，睡姿非常别扭。

他竟然还在！

“江现哥哥，你会和林老师在一起吗？”

江现几步回到她前，垂眸睨着她：“付西然，你有话可以直说。”

江现大她七岁，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他早晚会有女朋友，早晚会娶妻生。即使他自己没那个打算，江爷爷江也不会同意吧。

僵持许久。

她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可是不后悔。她急切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她躺在床上想东想西，开始为江现发

问完才后知后觉知紧张，松开江现手指，不敢抬看他的睛。开心也不敢表现来，压抑着激动轻轻了，装作不太在乎的样：“哦。”

几分钟，上的被忽然被掀开了。江现的手过她的发，凉凉的。

她说完，抬直直地看着他。但房间里没光，她本看不他是什么表。

江现：“现在你可以睡了？”

一阵安静。

她耷拉着嘴角躺回去，动作很慢。脸朝向江现那侧，巴巴地瞅着他。

他已经是第二次跟她这种保证。上次她一听就开心了，这次却不好哄。听到回答还不满意，要再确认一遍：“真的不会？”

付西然比他矮了一截，手心里全是汗。想问又不敢问。

话音落，江现半晌没声。目光落在她上，静静地看着她。

可付西然还是没能安心。她想起林枝枝那句：“我们都不小了。”

他睡沙发真的行吗，明天会不会不舒服？

“嗯。”江现也没对她不耐烦，逐句回答：“不会。”

还没等走，手指又被攥住了一，小姑娘的手乎乎的，抓着他执拗地不肯放开：“江现哥哥我怕。”

江现淡淡应了声，准备离开卧室，去书房将就一晚。

付西然迅速调整姿势，摊开被盖到自己上，乖乖巧巧：“哥哥晚安。”

付西然睛一亮，一眨不眨看着他。

许久，江现声：“没有。”

付西然一一松开了手，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拉起被遮过。

付西然瞧了他一会，心里过意不去了。抱着被坐起来，提议：“江现哥哥，我们换换吧，你睡床，我睡沙发。”

江现闭着，只冷冷淡淡的几个字：“睡你的觉。”

不是林枝枝，也还会有别的人吧？

第23章

“江现哥哥，你……”付西然顿了顿，明知话题该就此打住，再问去有暴自己心意的风险。可因为今晚被林枝枝一番告白刺激到了，忍不住大着胆继续试探：“你为什么不跟林老师在一起？你……你有喜的人了么。”

良久，她鼓起勇气，攥住了他一手指。

“哦――”

她以为他走了，闷在被里瘪瘪嘴，很不开心。但也清楚自己实在是难为人，他不可能在这里留。

他还没有枕，也没有被，他会不会觉得冷啊？

手揪着被角：“林老师说……说她喜你，问你要不要试一试和她在一起。”

付西然长长了气。

黑夜静悄悄的。

江现看了她的手，没有把手指去。不带犹豫地回答：“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