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用完了一只，付西然从笔筒里一支新的。打开笔帽在纸上画了两。

付西然目光落在林枝枝的跟鞋上，再瞅一自己脚上的小熊拖鞋。

江现加班，付西然跟林枝枝相到九或者十。江现回来后林枝枝去跟江现说一会话，然后取了包走。付西然再一个人写作业到凌晨。

林枝枝以为付西然闲着无聊想新的题了，打断：“刚给你勾了两，写吧。”

林枝枝没有教课经验，连教案都没准备，只是一味地给付西然布置习题。她敬业极了，时钟指向九半，还坐在椅上稳稳不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

江现要送林老师回家么？

付西然笔尖一顿。

付西然有不信，但还是放了笔，跟林枝枝去吃饭。

九半，玄关响起了开门声。

不期然想起前排女生的话：你哥哥肯定早就有女朋友了。

付西然无奈，拿起笔继续题。

昨天还说写不完作业不能吃晚饭呢，怎么今天这么通达理？

付西然又写完一题，拿给她看。抬眸瞥了时间。

她立刻回，来的人是林枝枝。林枝枝笑着走过来拎包：“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明天见。”

后来听说是教江现妹妹，上改了主意。可没想到江现一直没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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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分量足得吓人，四个人都吃不完。林枝枝笑：“你哥哥这是把咱俩当猪喂么。”

吃着吃着忽然起，收起一没动过的菜：“把这个给你哥留着吧，他说不定没吃晚饭。等他回来加一。”

说着站了起来，踩着她那双鞋跟尖细的跟鞋去开门。

几分钟，林枝枝回来了。

她把练习册推开，从书包里拿自己的作业本。心不在焉地摊开。

两人抱着不同程度的失望在书桌前坐。

响起了开门声。

付西然完了题，闻声回看她。她说：“你哥哥让人送饭来了，说吃完晚饭再学习。来吧。”

林枝枝妆容致，打扮得很漂亮

接来几天都是这样。

八，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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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她斟酌：“我的作业……”

她闷闷地应了声：“嗯。”

也不缺给人补课那工资。

林枝枝说：“你先题，我去开门。”

付西然抬手朝她挥了两，目光跟着她到门边。随着林枝枝开门开门的动作，她看到了门外的江现。

说着话自顾自了厨房。

她不知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也不知江现有没有送老师回家。

房间静得只剩翻书声。

付西然收回视线，低垂着睛，眸光落在一数学题上。不开心地拿笔用力划拉了好几。

江现会喜林枝枝吗？

付西然正在一林枝枝布置的习题，听见声音以为江现回来了，倏地抬。

林枝枝站起来，“你继续写，我去看看。”

周日，还是要继续补课。

林枝枝这一去就好半天没回来，付西然好几题都完了，外面静悄悄的。

江现喜林枝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吃晚饭继续补习。

说话时睛盯着付西然完的题，手递过去一本理练习册。

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