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霜想打臭小一顿还来不及，问：“如何有趣？”

在别人山门前公然剑？那才是真的不敬，不知的以为这是要杀上山去的意思，御剑至少也要先走开个百尺才好。陆晨霜提着光便走，才没两步，后人又叫他：“陆兄！”

“他与我说，是要回昆仑。”祁长顺会意，“看陆兄如此担忧，应当是受近来传言之扰吧。请放心，心明亮之人不会教风言风语蒙了，诛心小人戚戚之言也无需在意。我已交代山中诸位师兄弟，切勿听信、谣传此事。”

邵北牵着，一广袖轻袍衣带缓飘，与山门

陆晨霜：“……”

祁长顺摇叹：“何须言谢。谢少侠非但年纪轻轻修为不俗，也是个有胆识、有趣之人，听闻他教人传成了勾结妖邪、卖同求荣之辈，我甚痛心，还望早日真相大白，还他公。”

邵北：“好。”

不得不说，祁长顺的见解比乡野村夫确实是了一些的。陆晨霜：“多谢。”

家丑不可外扬，真叫陆晨霜说，他也不好开说谢书离浑小如何如何，只好说：“那我走了。”

“陆兄！”才刚刚一转，邵北就叫住他，“我在山中恭候着，若得闲暇，陆兄可再来。”

“等等。”陆晨霜在无量山门前止步，将缰绳递到他手里，“邵北，我需回昆仑一趟，你且……”

祁长顺：“就在前日从潞州回山的途中。”

“陆兄？”邵北在旁不知已叫他过几声了，“请吧。”

这臭小该不会是了什么蠢事罢！

“好。”陆晨霜说不准自己何时会再来无量，但总觉得应该是有那么一天的。可这是他往前数至少十年都未曾想过的事，他也说不这样的直觉是于什么考量。

陆晨霜又急问：“他可曾说他将去往何方？”

陆晨霜一惊，心在烈烈日凉到了底儿：“领罚？”

这声唤得陆晨霜心弦一紧，立刻回：“怎么？”

祁长顺走后，邵北轻声附耳又说了些什么，大抵是他师兄如何不可能与黑风之事有关云云，陆晨霜皆听不去。他前只回着“领罚”二字与刻有昆仑山规的森严石碑――谢书离从前虽然认罚，却总是能逃则逃、腆着脸也要试试讨价还价的，不曾有主动领罚之说。除非……

怎么刚才送祁长顺的时候还依依惜别千叮万嘱，到他这里就如此脆果决？他是多吃了无量一碗饭，还是多喝了无量的一壶茶？能教人这么迫不及待赶他走？

除非他自知罪孽深重，即便不回山能逃过山规惩治，也逃不过自己的心煎熬。

“想来是与我说笑的吧。”祁长顺，“他生豁达，行事潇洒，叫人看到他便是件乐事，始知世上还有这样憎分明的人。时候不早了，陆兄、师弟，我该走了，就此告辞。”

陆晨霜：“……”

居然叫祁长顺先碰上了？他忙问：“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陆兄尽去。”邵北分明忍着好奇，，“你要的事，定然是大事，不必拘泥小节，与我多加解释。世上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一个解释的，如同今日放晴，明日落雨，我不必知是为何，上天有知便可。”

“那可多了，每回遇上他都能有些趣事。”祁长顺不疑有他，笑笑说，“前日他似乎喝了些酒，竟说要回昆仑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