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得此妖丹,此事可谓不费灰之力得以善终。乘“潞州誓”之名顺风而往,沧英派距名扬天
不远矣!
是什么字?
一想到明日就要将妖丹和这只贵重玉盒交与那沧英派掌门,他愁得咂了嘴――他现
别无所求,就想知
这沧英派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
距破晓还有约一个时辰,窗外蝉鸣阵阵清晰可闻。不是人人都能像陆晨霜这样动辄数天不眠不休赶路的,沧英派掌门再想召众人议事,怎么也得等各位休息整装好,那至少又得多等一个时辰。若不听邵北说话,这段时间他便只能听虫叫了。
这二人的名号何其响亮?无量山派偌偌大的门槛,不难想象平时想敬这两人为座上宾该是何等之难。
“有一白泽。”邵北说完一顿,随即改,“不好,就说一凤凰吧?唔,也不好,麒麟如何?”
讲完,邵北看向陆晨霜,等着他的反应;而陆晨霜也看着他,一时反应不来。
陆晨霜儿时便听师父说起过,当年师父从山中捡到他时,他的积雪呈勾陈之象。天象勾陈化为神兽就是麒麟,故而他自小对涉及麒麟的书籍难免多看几
,关于麒麟的典故、神话更是少有他未曾听说的,却想了一圈,仍听不懂邵北这话深意何在。
陆晨霜:“……是你讲,还是问我?”
陆晨霜睨他一,示意他轻声些,低声
:“你讲罢。”
屋中统共二人,一个无端发笑却无事,言
之意即是“此事与你无关”。
陆晨霜拿玉盒在手心转了转。
四目相对半晌,陆
“是我讲,讲得不好,还请多担待。”邵北敛了笑意,肃然而轻声,“就麒麟吧。麒麟腾云九霄,某日自天而降,偶至
边遇一游鱼,忧而问曰,寒冬将至,汝何以为安?”
这沧英派祠堂中供的究竟是哪一路神仙?这般好用!
陆晨霜本就不悦,微哼一声以示“你不屑说,我也不屑睬”。
“嗯……”邵北拿架
沉
片刻,
角却有一
细纹藏不住笑,“其实是想到一件趣事,忍不住便笑了。陆大侠听么?”
放它个十年百年,待后来人再看时,在尽力辨认字迹之余,可能想到今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镇了这枚妖丹?能否想到镇邪之人仙风
骨,布阵手段行云
,阵一落成赏心悦目?
陆晨霜:“……怎么了?”
何苦来哉!
反观他自己,难得揭榜一回,想孝敬小师叔消停两天,却鬼迷心窍拿了个不趁手的剑。剑气震得自己手腕到现在生疼不说,还正撞在邵北底
,为旁人
了嫁衣。
陆晨霜这厢未愁完,桌对面邵北忽然“吭哧”一声笑了来。陆晨霜抬
,正对上他看着自己。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立派多久了?五年有没有?十年有没有?就叫他们遇上乌盈径这么一桩大事。仙门中人到场过百,其余还有谁,陆晨霜暂且不知,光是他明确知的就有祁长顺和宋仙人的徒弟邵北。
邵北抿唇掩饰,垂眸摆手:“没事,没事。”
这么说起来,普天底,不会只有他和邵北二人知
这玉盒之上都写了些什么罢?
如今沧英派掌门不止是请到这些人亲至,甚至这一人等还皆听他一人主持事宜。陆晨霜真想借问一句:
坐明堂,一呼百应,快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