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吴满仓说dao。

“死得人够多的了直接责任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死xia去，得有个停手的时候。”我说dao，冤魂索命也要有个限度,真的屠了一村的人，无论责任大小全杀了，我倒不可惜这一村的人命，我可惜那个姑娘将永世无法超度了。

“停……停手。”吴满仓……结结巴巴地说dao，“你说……真是她……真是她……我找了人超度她了啊！赵瘸zi发财盖新房的时候，我还bi1着他把她挖chu来买了新棺木找个好地方埋了啊。”

“你承认当初的事了？”我说dao，“你知不知dao她叫什么名字？是哪所大学的？”

“我不知dao。”吴满仓摇了摇tou，“我都没见过她……不能见！不见还能假装不知dao，见了咋办……”他念叨着，“我当时寻思着赵瘸zi娶个媳妇不容易，生了个闺女就跑了……肯定生气，打两xia就打两xia吧，村里的婆娘哪个没挨过打呢，打chu来的婆娘gunchu来的面。我们村里也有像她这种qing况的，生了孩zi之后都安生了，消停地好好过日zi，谁想到赵瘸zi手黑，把人给打死了。人已经死了我还以咋办？报案？赵瘸zijin去了，他老娘跟他闺女谁养？我真是没办法。”

“你不报案也是因为当时你儿zi也跟着追人了吧？”我说dao。

吴满仓从烟盒zi里拿chu一gen卷好的烟dian上，“是，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多数是为赵瘸zi考虑。都是一个屯zi的，抬tou不见低tou见的。他妈寡妇失业的拉扯大两个孩zi不易啊。”他chou着烟说dao。

那个女孩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啊，也许他们到现在都不知dao女儿的生死，正在苦苦寻找着女儿，我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跑jin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跑jin来冲jin门。

“淹死了！淹死了!”老太太说dao，她抓着吴满仓的衣服，yan睛里满满都是yan泪，“当家的，淹死了！”

“谁！谁淹死了！”吴满仓dao。

“咱们大孙zi大刚zi和赵桂芬家的大壮zi！”

“啥？我不是告诉你看住孩zi吗？不能让他们去玩shui！”吴满仓狠狠给了妻zi一个耳光，“你咋没看住啊！你gan1啥的啊！你死人啊！走！咱们去看看！”他冲了chu去。

我跟着他到了村外的小河沟，赵桂芬已经在那里了，抱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ziyan神茫然地看着天，另一个年龄略小一些的男孩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也已经没了气息。

“大刚zi！大刚zi啊！我的大孙zi啊！”吴满仓跑过去抱着孙zi大哭了起来。

“报应，都是报应！”赵桂芬抱着儿zi念叨着，“她要杀绝我们，她要杀绝我们。”

村里chu了这么大的事，andao理围观的村民应该不少，可河沟旁只有几个人而已，听见了赵桂芬念叨，都低xiatou转shen走了，我知dao他们也要逃，他们当初或袖手旁观或从中劝和，看似置shen事外，谁的手都不gan1净。

吴满仓还说村里也有几个被买来的媳妇，又有多少人手里沾着血。

“她叫什么名字。”我走到赵桂芬跟前问dao。

“她说她叫梁薇薇。”赵桂芬dao，“我一直记着这个名字。”

“她埋到哪里了？”我问村主任吴满仓。

“她……她埋在后山了。”吴满仓嘴唇颤抖着说dao，他放xia了已经冰冷僵直的孙zi站了起来，“有chuan气儿的没有？有chuan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