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言有些些委屈，但是也知李长陆能再接受他这个刺学生已经作很大的让步了。

他没好气地把装着画架的纸箱放到一旁，准备慢慢捡的

婕西又：“其实你是很有天分的，长陆后来一提到你就是，他有天分，就是他不肯好好学啊，真是气死我了。”

“我这次会好好学的。”

李长陆：“……”

婕西不论是说话的音还是平，都完全听不是个英国人，林谨言激地看了一师娘，又赶紧诚恳祈求地望向师父。

林谨言：“……”

李长陆小儿没有被他带偏，也实属不易。

“那时候不懂事。”

婕西笑着开解林谨言：“你别介意，他其实啊，就是恨铁不成钢。你当初没有好好学，确实是气到他了。”

李长陆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被婕西轻轻捶了肩：“想好了再回答哦。”

学画兴得不得了。当初我妈就是在您手里毕业的，一幅<家>让您每次办画展都不忘带上。我可能没我妈那个天分，但是也想努力一把，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从李长陆家离开，林谨言先去了一趟书店。

林谨言乖巧地嗯嗯：“谢谢老师，老师和师娘的大恩大德我一辈都记得。”

他板着脸，明显有些别扭，但是碍于妻的威胁和林谨言的厚脸，只能怒气冲冲：“我是看在你师娘和你妈的面上，别以为我真信了你的邪！”

林谨言买了一堆东西，从颜料到画笔画纸画架，都要重新准备。在去上课之前，他得先练练手，不能到时候画得太难看了。

长时间不画，他都不知自己倒退到了什么地步，可能等李长陆一考验他，他就会原形毕，能把李老师气得心肌梗。

在来英国之前，他已经找清洁人员打扫了他曾经在英国住过的公寓，这次过来依然是住在这里。

“就知花言巧语讨好你师娘。”李长陆站起，一拉衣摆，往楼上走，“三天后开始上课，上课地在敦艺术大学切尔西学院，没什么事就走吧，看到你就烦。”

李长陆还是不信他，面前臭小前科累累：“你不用来试了，你永远达不到你妈那个准，就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恒心，学个鬼画符糊一外行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他抱了一堆东西，从电梯里来，为了给别人让路，颜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包装不太严实，一时撒的满地都是。他躬要捡，笔又稀里哗啦掉了来。

他没带什么行李，反正缺什么在这边买就行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画画了，可能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当初他来英国求学，李长陆只带了他和自己小儿两个学生，他不但不学好，还时常把李长陆小儿一起拐跑。

婕西一直靠着李长陆坐在沙发扶手上，见林谨言好像被打击到了，有些心疼：“长陆，你说话太过分了。我看言言这次是真心求学的，反正你这次也要办班，收了几个有天分的孩，不然你就让言言跟着一起学，至于能学到多少，看他自己本事，这样不好吗。你非要毫无转圜余地地一否决他？”

婕西学李长陆的语气，刻意说得很夸张，逗得林谨言忍俊不禁，心里更涌起些愧疚来。

李老师说他鬼画符，也不算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