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

林谨言巴搭在他肩：“没有。”

洗完澡躺到床上，林谨言也没什么困意，一闭上脑海里就全是他妈死在病床上的场景，只要一迷迷糊糊睡，那场景就全换成了顾旭。

他浪了几天，终于在去英国的前一天焦虑了起来。

那就是暂时没有病状发作罢了，但这并不代表顾旭是没有危险的。

两人的人名都是顾旭起的，一个顾七岁，一个林宝宝，人形象也是顾旭的，还真有像俩人自己，完顾旭问：“有没有夫妻相？”

他像只浪已久的小狗，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却又突闻主人又要离他而去的噩耗，睛湿漉漉的都是悲伤，顾不得其他，只想不住黏糊与挽留，声音里都是哽咽。

就像徐韵，最开始也只是因为咳嗽有些咙不舒服而已。

了，平时还那么忙，有童心，不能打击。

“宝贝儿……”

林谨言是睡了，顾旭又睡不着了，在林谨言眉心亲了亲，黑暗中凝视了他半晚上。

或许是顾旭一直没表现不好的症状，连咳嗽到了深市这边都好像好了。

顾旭扭要亲他，林谨言嘴还麻着，成功被威胁到了：“像像像，太像了。”

晚上又玩了一会游戏，顾旭倒是开心的，一心为他们游戏里的小家打算，挖矿砍树兴致，林谨言却有些不在状态，但他藏得很好，顾旭似乎没有发现。

他其实午就看林谨言绪状态不对，一直带也带不动，没想到他晚上还起了噩梦。

顾旭瘦骨嶙嶙，面灰败褶，望着他，还在深地留着遗言。

后来是顾旭哼着不在调上的歌把人哄睡的，只是林谨言皱着眉，攥着拳，像在梦里使劲儿的婴儿，睡得并不安稳。

林谨言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可想到他病，心里又蓦地涌些悲凉来。

到机场后，顾

怀里的人沉默了很久，终于轻轻应了：“嗯。”

第二天上午发去机场，林谨言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气，好像昨晚的事一夜起来全忘了。

顾旭还是在他嘴角啄了。

林谨言爬起来，埋他颈窝。

林谨言睡梦中像婴儿般惊悸弹起，终于听梦里最后两声来自旁的顾旭。

“言言醒醒，”顾旭拍他的背，伸手抱他，“宝贝儿噩梦了，我在这，叔叔在这。”

顾旭心也跟着湿漉漉的，有苦难言，只好抱紧了怀里的人：“叔叔不会死的，叔叔会长命百岁，会一直陪着你，乖。”

“叔叔你别死。”

这个吻很温柔，目光也温柔似，底满是纵容笑意，好像林谨言什么他顾旭都会包容，会依然他。

“你死了。”

他知癌症发作起来有多痛苦，也查了肺癌的症状，他不想顾旭发病，害怕看到顾旭发病。

“言言？”

林谨言有种不真实的觉，顾旭是不是没有生病。可他也知，既然已经确诊，连尤悦顾腾都在为儿的病担忧奔波，顾旭没必要骗他。

顾旭抱着他，刚要开解他，甚至斟酌着想说实话，却被林谨言回抱住，在颈窝蹭了蹭。

顾旭着他茸茸的卷发，心疼地：“梦到什么了？”

“宝贝儿我你，这个世界上我最你。”

“宝贝儿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