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星儿心里憋着气，又十分的心疼，“大皇隔三差五的来娘娘跟前晃晃，不知娘娘怎么想，婢瞧着他都觉得恶心。”

玄龙纹袍在前掠过，大的影在自己跟前蹲了来，皇后似是猛然发现他来了一般，静默地望着，一语未发。

乔晗章苦笑着摇：“这大皇若当真蠢得无可救药也便罢了，却也有些小，你听听他方才的话，人家恭恭敬敬说孝敬我呢，可有半分觊觎我的意思？陛嗣单薄，原就只有这三个儿，他纵然不满陈丞相和陈贵妃，却也未必就想把自己的儿怎么样。咱们空无凭的，你怎知陛是信我而不是信他？”

但若仔细去看，又会发现那平淡如的脸上比往日多了份凝重，眉心似有蹙纹。

顺熙帝遣退众人，自己缓步走向她，见她一直低着，他蹲抬看她，伸手握住了她随意搭在膝上的左手。

顺熙帝来时，皇后亦不知是否瞧见了，依旧安安静静坐在那儿不曾行礼，纵使神也不曾往这边移上半分。

活不过三年，怎么会呢，他才三十九岁，而自己也不过三十六……

皇后大拇指摩挲着他面上的肌肤，乔德妃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她至今有些难以置信。

她终究没勇气再问什么事真相，似乎只要自己不问，一切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什么不好的事都永远不会发生。

――

说罢站起往外面走。

顺熙帝回到椒房殿时，皇后已经从殿来，怔怔坐在坐榻前，右手的手肘支着榻几，大拇指着眉心，端庄优雅，气质众。

激。”

不知过了多久，顺熙帝觉得双膝有些发麻，刚动一动，皇后纤细柔的玉手却伸来，捧上了他那张明显有几分憔悴的脸，却依然没说话。

皇后脸上的笑意有些撑不住了，珍珠似的泪自眶掉落，整个人僵在那里，任他抱着。

乔晗章冷笑：“他自己作死，日后我自会给他一个死的机会！”

她闭了闭，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陛的饮素来有专人侍奉，且是经过严格检查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顺熙帝心上一疼，抓住了她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手：“阿媛……”其实，他最初又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真相呢？

走老远，星儿气得不行：“这大皇还真是胆包天，居然敢肖想娘娘，您怎的不将此事告诉陛，陛肯定会为您气的。”

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莞尔：“看时辰该用午膳了，臣妾去让金嬷嬷传膳。”

顺熙帝从后面环着她纤细楚楚的腰肢，鼻尖嗅着她发间的幽香，眸渐渐黯淡，蕴着些许

然而，她还未走几步，顺熙帝已经迅速起了，急步上来从后面把她一把抱住。

心上顿觉一阵苦涩，泪落未落，又勉被她忍，依旧笑得淑雅宁静：“陛德妃，倒让她无法无天了，瞧瞧今儿个说的什么话，臣妾不信。”

两人就这么一个抬首，一个低眉，竟相对望，脉脉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