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井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是鞭炮！”宋隐倒了一凉气，“这熊孩想嘛？不怕爆炸？”

没有亚历山大就等于没有了向导，宋隐和齐征南唯有立刻跟上。门里是一个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间，泥地木格窗、双排日光灯面放着几张猪肝的办公桌。其中靠窗的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晶显示，边上立着一个麦克风，还有镶嵌在桌面上的调音控制钮。

“还愣着嘛？快走吧。”男孩不知何时又回来看着旁观的两个人，说完，他竟推开窗、往外去。

“那应该是雨井。”齐征南分析，“注意看路上还是湿的，前些日应该刚过雨。”

亚历山大也不去追，只平静地站起来，拍拍膝盖，朝窗这边招手示意宋隐他们赶紧过去。而宋隐才刚翻过窗台到草坪上，一两百米远的拐角上忽然发了“嘭”的一声惊天巨响！

亚历山大依旧是小男孩的模样，手上抓着一把红红的、看起来有像是辣椒的玩意儿。只见他独自走到了一个圆形井、蹲，将一只红的东西拿在手里燃，然后飞快地了井中。几秒钟之后，井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噼啪声响。

窗外面走来了四五个小孩，很快围住了亚历山大。因为距离的关系，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总之亚历山大很快就被推到在了地上，而那群孩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之后，迅速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了。

近距离仔细打量之后，宋隐已经完全肯定女人正是亚历山大的母亲、林老师林凤燊了。虽然岁月还没有来得及在她的上蚀刻沧桑的纹路，但她的神已经早早地变得冷漠而。

赶在无法呼之前，亚历山大带领他们钻了围墙上的一扇小门，到新一层的记忆中。

“那才是化粪池的井。”齐征南如此判断。

调音台的前面有两张椅，其中扶手椅上半跪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胳膊上涂着东一滩西一滩的红药和紫药，手上拿着一个灰的读卡。他正伸长了脖，努力在桌面上寻找着什么。

亚历山大并没有带他们去看化粪池爆炸之后的壮观场面，但是空气中仍旧有隐约的恶臭飘散过来。

宋隐嘀咕着，忽然觉脑袋后面传来一丝凉意。他本能地回过去，冷不丁地发现刚才那个桔红半裙的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而此刻屋里的陈设，也从学校广播室变成了家庭气息郁的阳台。

失在了门里。

坐在另一张板凳上的，是个穿着白宽袖衬衣、桔红半裙的年轻女人，正低声对着男孩行诱导。

男孩还在努力着，终于在电脑上找到了正确的。他用力地将读卡去。休眠的电脑了作界面，男孩又一地照女人的吩咐作去，大约一分钟之后，刺耳的广播在窗外响了起来——那是四五个小孩的连串咒骂和嘲笑声。而桔红半裙的女人则温柔微笑起来，摸着男孩的发旋。

“……照妈妈之前教你的办法，快。”

宋隐两三步追到窗边，这才发现窗外就是一楼的地面。绿化隔离带外是一条打满各种补丁的柏油路，每隔几米的地上就有一个井盖，有方有圆，看上去丑陋不堪。

这里似乎是一个匆忙的搬家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