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小心脏又是一阵扑通狂，脑袋里也天旋地转。他屏住呼，与纸人对视了大约两三秒钟，只见那纸人居然又悄无声息地绕着他，重新飘回到了他的后。

用力了几个深呼，宋隐一边留意着背后纸人的反应，一边尝试着迈了一步。

对于宋隐的困惑，二狗总是回答得一丝不苟：“一般来说，在侵人类梦境的同时，偷渡者会释放一种特殊的神稳定剂

而更加糟糕的是，刚才还守在门的那两个鬼魂也开始朝着他飘了过来。

这一睁，他差没有直接吓哭来。

几乎没有什么阻力，透过镜他可以看见那几个纸人轻飘飘地，也都跟着他向前迈了一步。

“这是一个双层梦境，你刚才从表层了里层，学术上叫切变。”

宋隐正诧异莫名，又听见了二狗的一声提示，叫他再往镜里看。

“呼……”

虽然依旧害怕到不行，可一直闭着睛也是在不是个办法。于是勉勉地完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宋隐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睛。

“二、二、二狗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隔间狭窄而封闭，可好歹不用和那三个吓人的东西黏在一起。宋隐重重地了一气，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上爬满了涔涔的冷汗。

虽然二狗了无害的判断，但这本阻止不了宋隐两战战、魂不附。

“它看起来好像没有攻击。”

宋隐在心里尖叫着，崩溃了大约三四秒种之后，突然间又有了一个好主意。

其实不只是睛，这鬼东西的鼻，嘴巴，耳朵，乃至脑袋上的发，全都是用笔歪歪扭扭地描绘来的――这，压就是一只真人大小的纸扎人！

虽然直觉又要受到惊吓，可定隐还是着照着。紧接着，他就发麻地看见那只纸人伸细如竹筷的两双纸手，一左一右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任何悬念，它们两个同样都是纸人，而且也一个个地绕着宋隐飘了一圈，然后依附到了他背后。

这……又是唱的哪一啊？！

他立刻行动起来，带着这一串纸人小心翼翼地在厕所里拐了一个弯，朝着厕所隔间走去。在隔间之后，他飞快地关上了门，将三只纸人拒之门外。

宋隐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湘西传说中的赶尸人。只不过他们赶的是尸，而自己带的是纸扎偶人。

夭寿了，这是要跟着他一起上路的节奏啊……

隐睁开睛看看自己目前的境。

之所以说是“仿佛”，是因为那鬼东西压就没有真正的睛……

又过了几秒钟，确认纸人并没有要闯来的意图，宋隐终于小心翼翼地试着开说话了。

刚才还在他背后磨蹭那个鬼东西，此刻已经转到了他的正前方。它倾斜着上半，那张扁平苍白的脸距离宋隐的鼻尖仅仅只有十多厘米，仿佛正在行着目不转睛的观察。

现在的况……就非常奇特了。

事已至此，一直这么瑟瑟发抖去也不是个办法。

虽然从镜里来看，那三个纸人就像一串风筝似地尾随在宋隐后，不过事实上除去背后一片恶寒之外，宋隐倒也暂时没有其他更加糟糕的反应。

估摸着应该是睛的位置上，用墨汁画了两颗黑白分明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