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睛的表顿时凝重起来：“我是被人‘谋杀’的。”

“所以我在炼狱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那种惊讶简直没办法形容…想想看，不久前还躺在急救室里的植人，居然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差不多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接受了自己的确来到异世界这件事。”

虎睛倒也相当直率：“本来就是因为‘扰’你而挨的骂，又怎么能再找你来替我说话？而且你当时的‘监护人’对我还是恼火的，应该不会让我再见到你了。”

“……都过去两年了，嘛翻旧帐！”生怕自己更多丢脸的事迹被齐征南掌握，

“可你从没对我提起过这些。”一直安静倾听的齐征南终于开。

“你在那种公开场合问，会有人老实回答才怪呢。”

宋隐的困惑并非源于自我意识过剩，他比虎睛迟好多时候才来到炼狱，可在此之前压没听说虎睛了事――像虎睛这种能在网上被“万人唾骂”的镜记者，一旦真了事，网上也不可能风平浪静。

“我能说实话么？”宋隐朝他眨了眨睛：“其实当年你提的几个问题还真傻叉的。不过我知你没有恶意，而且对我也好的，所以我不会怪你。”

宋隐也跟着笑了笑：“既然这么在意，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面澄清？”

“谋杀？”这还是宋隐第一次听说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堕炼狱，“难……也和我有关？”

宋隐倒是破天荒地帮齐征南说起了话：“再说了，枪击案后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那些事原本就跟他没关系。”

“很大是有多大？可我好像也没听说过啊。”

“……谢谢。”

“因为那篇报？”宋隐不记得齐家人在他面前讨论过任何与枪击案有关的新闻。

“这我可是想都没想过！”

“谁说没关系。”

还有要求电视台解雇我的。”虎睛叹了一气，看得尽时过两年，他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是因为那支香草冰激凌啊。”

“有这个必要么？你接受我的采访也不止一次了吧。无论是问你炼狱的原因，还是有关于你家人朋友的故事，你不是全都避而不答？”

“是因为有关门封锁了消息，我之所以在炼狱里改换面也是为了避免麻烦。”虎睛在原有的基础上更加压低了声音，听得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同小可。

虎睛了哭笑不得的表：“记得吗？第二次采访结束时，你突然说无论如何都想吃香草冰激凌。我偷偷给你了来，你没吃几就胃痉挛，疼得打、吐得稀里哗啦。然后这笔账又算在了我的脑袋上。”

“你想太多了。”虎睛倒脆地摇了摇，“我这件事儿可比枪击案大得多了。”

齐征南却不领宋隐的，反倒冲着虎睛了：“我对枪击案后的事很兴趣，希望你能说得更详细一些。”

当年的往事差不多都回忆完了，虎睛将目光从宋隐转向齐征南。

连宋隐自己都忘了这一茬，赶紧陪着讪笑了两：“话说，你又是怎么到炼狱里来的？”

宋隐不是个替别人保守秘密的人，于是脆不再追问。

虎睛闭上，发一声苦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是听见你这句话，心里还是好像有块大石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