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新封的割鹿侯，才十六岁。”

一耀的剑光破空而来，准地对上吞钩的刀剑。林信只觉得手中的弯刀像是被磁石黏住一般，倏然偏离。

“还给我。”钟无墨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林信。

“什么事？”钟有玉紧张地看着林信的手，生怕他一个抖手，自家兄弟就人落地。

弯刀鞘，“好，我记住你了。”

“好剑法。”林信中赞着，手中的弯刀骤然发力，却被早就预料到的沈楼再次。

“谁应了就是谁。”林信斜睨着他们，慢悠悠地说。

弯刀太利，恐伤到钟无墨，沈楼只能死死绞住吞钩。放开钟家小，林信横刀对上多闲事的沈楼，却被沈楼上一招的收势困住了。一个不查，被长剑穿了弯刀中间，一挑一抹，整个人都被沈楼困在了臂弯里。

“嘁，白虎，真是晦气，”林信骑在大上，后的跟班快速将老虎捆起来，放到他们自己的猎车上，“回去把这白衣畜生剥了，染成黑的。”

吞钩的刀柄上嵌了三颗品相极佳的鹿璃，浩如江海的灵力沿着弯刀转，将钟无墨的脑袋整颗圈在了一个圆中。

皇家台上，着宝蓝绣箭袖劲装的少年，腰间挂着一把形如满月的弯刀，觉到有人在看他，立时顺着视线看过来。那一双满是狠戾的睛，看得沈楼心神微震，“他便是林争寒的儿？”

“可千万不要惹到他，人家圣正隆。前日他用这把刀砍断了望亭侯次的手，最后竟然不了了之。”钟有玉心有戚戚焉地搓了搓手腕，拉着沈楼走远。

“本侯有件事想跟世请教。”林信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弯刀，四溢的灵气将钟无墨肩的衣料切得七零八落。

闲池围猎，大多未及冠的世家弟都会参加，众人因着各家之间的关系远近分作几堆。然而无论是那一波的人，都自觉与林信划开界限。

“沈楼。”

“钟家的脖，跟别家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特别？”林信满脸好奇地问，带着近乎天真的浅笑。

“小墨！”钟有玉赶紧叫住弟弟，示意他别冲动，然而已经晚了。那边林信连句应战的话都没说，直接刀扑了过来。

“你，跟我打。”钟无墨翻，取腰间佩剑，指向林信。

一句“记住”，对于割鹿侯来说绝非戏言……

着白衣的钟家兄弟齐齐变了脸，钟有玉忍不住叫：“臭小，你骂谁呢？”

林信回，仔细地看了沈楼一，“你是谁？”

妖刀吞钩，带着上古传来的煞气，鬼魅般缠上了钟无墨的长剑。钟有玉还没看清形势，吞钩已经勾住了弟弟的脖颈。

“你……”钟有玉气得两肋生疼。

之后围猎，钟无墨猎到了一只稀有的白虎，尚未捡起，就被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林信给抢走了。

“可不就是他嘛，”钟有玉见好友知林信的份，便不赘述，直接说起了重，“这小，亲手杀了把自己养大的恩师，狠毒得没看！看到他腰间的弯刀了吗？皇上赏的，妖刀吞钩！啧，也就他这种连恩师都杀的人，才能镇得住吞钩的邪气。”

细数两人这些年的纠葛，沈楼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睡到他枕上的人，偷偷往怀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