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熠算了算，：“我也要不了那么多人，我现在只有十台机，外加打杂的，最多要十五人左右，若要包吃包住，工钱可能不会。”

“为什么只要女工？”

“那你父亲当时没反对吗？”

林熠熠挑眉，“说半天，原来那房是你的？”

林熠熠摊手，：“我，秦梦，嫂，三人都是女的，所以这是一份女人的事业，男人不该参合来。”

“好的，怀安哥哥。”

季游鸿笑而不语，每次难得见一次面，光说话都嫌不够，哪里还想得起别的。

“也不算是我的，那是我娘当年的嫁妆，因为太老旧，中间翻新过一次，因为用不上，所以一直空着。”

季游鸿浅笑：“确实不租，但可以借你使用。”

季游鸿了她的手，若不是有李玉在场，他真想将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一亲，无声叹气，他说：“最近有一些女孩被拐卖到这边，都是家里闹饥荒的难民，因为数量不少，官方解救后也无安排，最后大分被送到城外的尼姑庵，那边的生活也非常清苦。”

林熠熠：“还是你帮我挑吧，温和些就好。”

季游鸿算是答应。

在林熠熠看来，被占便宜也算吃豆腐。

说完正事，林熠熠这才想起昨晚宴会上的事，好奇地问他：“你父亲怎么会知我们的事？”

“你刚才不是说还能帮我解决人工的问题吗？先说好，我只要女工。”

“我告诉他的，就是你席会议那次。”

“这样的话，工作环境会相对单纯一些，也好理一些。”

可这才是民国初年，已经开始有难民了吗？

季游鸿：“这些应该不是问题，是你自己过去挑人，还是我帮你送过来？”

林熠熠：“我之前有在附近看房的时候有见过，那房造型别致，应该是大人家的房，应该不会拿来租。”

林熠熠愣了一，难民这个词，贯穿了整个民国时期，在这个年代，虽然有侵略有战乱，但最可怕的灾难，其实是饥荒，每一年因饥荒死亡的人数，远远要比战争死亡的人要多得多。

笑过后，季游鸿才压低声音小声对她说：“租金就免了，只要你以后遇到我，嘴巴甜一些就好，你知我喜听什么。”

季游鸿把玩着她的手，轻声问她：“我听说你让秦梦你的服装厂，怎么不见你邀请我呢？”

才娓娓说：“布庄旁边的巷去，位于第四排有一栋两层小楼，面积大概跟你们这布庄差不多大，那里应该足够放很多台纫机。”

林熠熠很是惊讶，“都已经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季家就季游鸿这个独苗，季家的东西以后还不都是他的，林熠熠开心地笑：“那太好了，但我总不能白占你便宜呀，我还是付租金吧。”

季游鸿听完，抿着嘴去看林熠熠，想看她准备怎么解释。

“他只是说你哥会比较难搞定。”说这话时，季游鸿的笑意是忍也忍不住。

听了她的解释，季游鸿和李玉都忍俊不禁地笑声。

李玉与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坐着，拿了本书随意翻了翻，但其实是偷偷在听两人讲话，听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声，：“她也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