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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06

        几乎是在哀求:“……安欣,我想和你说说小兰。”

        几年前安欣看到他生气是会很心慌的,因为吃苦多,耐大,轻易不生气。生气了,那就代表是他错了噢。是什么事错了呢?要怎么歉才好呢?自己以后要怎么改正呢?

        “你说我像产?像什么产?嗯……安欣你说啊?”

        因为他们也没别的东西好说了。小兰,小兰啊……妹妹名字背后其实是相对无言的沉默。沉默剥开以后是什么?是安欣对他的厌弃吗?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沉默比耳光更疼,更响亮。但他还有那么多话想对安欣说啊。不行吗?只能说小兰吗?

        但它现在攒着安欣的衣领,上也不是,也不是,那种哀求,那种莫名其妙的挽留,贴得离安欣的肤很近很近,离他腔里那个动的东西也很近很近。

        他扭动的时候像鱼,像那种冬前存了脂肪、肚里也储藏了籽的大鱼,花鲢或者黑鲈鱼,会在怀里不断挣扎,溜溜地让人不住;他有的时候又很会吞吐东西,像腹藏饕餮的海怪,气;衣服在上半遮半掩的时候又像某种蚌类,那种覆在壳上等待采撷的生蚝,掀开壳之后就能在尖尝到很醇厚的味;耍小聪明的时候又像泥鳅或鳝鱼,手一松就抓也抓不到……

        只是这次哭得太快了,像是被安欣说准了,于是说哭了一样。

        但这些快乐不再属于他们了。

        安欣探手他后颈:“要不想说,没得说,就不说也行;让老板你到了我就回去……”

        你起码对自己。曾经的刑警,现在的交警,撂了这句看上去很是关心的话,起去淋浴了。

        安欣!!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个臭卖鱼的!!!

        那好啊。比沉默好太多,绵密琐碎的语句织起来,把自己盖上,看不到就不疼了。

        后来他们就不提来路这种问题了。床上嘛,线索是要问的,架是要吵的,英雄不问嘛。但安欣再没说过产啊鱼啊什么的,改变不了的东西就不说了。

        “你嘛?自己自己不惜?”

        每一步都很难想,每一步都带着甜蜜的痛苦。规划这些事的时候也有几分是快乐的。

        安欣连忙托住他。

        为什么是启兰呢。为什么是在床上呢。为什么是哭到咳嗽,又到倒凉气,为什么是安欣在研磨他的时候呢。

噤了声,脚趾蜷了起来,脖也昂了起来。交合时熟悉的快好像又让他变成了那个熟悉的,在床上扭又放角也沁了泪花。

        等他的前端真的嵌到肉环里呢,反而没声音了,整条甬都是痉挛的,安欣有时候一麻,被他这样一绞,就顺势来。

        “我想你去。我……吃不饱。”

        安欣把托了起来,没腔,在了安全套里。

        安欣每说一的阴就那么搐一,最后夹着安欣也没反驳什么,平常言语间的攻防和急智全被安欣这样的揭老底揭穿了,脸皱成一团,三十好几的人,嚎啕大哭。

        还在哭。

        你要真还在卖鱼多好。安欣那时候这样回答他。

        说不来话的有时会挠安欣背,有时会把巴抵在他肩颤抖,整个人在怀里湿透了,左右扭动,像什么现了原形的妖。安欣说过这个时候像产,他气疯了,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反驳的话,最后在床上骑乘着安欣,像他反过来在他一样,声音转着弯,像是在问:

        安欣也沉默了,捉住脚腕把他翻过来,用力把向更深的地方去。安欣够长,还带着上翘的弧度,就正好能碰到,那是一圈圆圆的肉环,在剐蹭的时候会叫得很用力,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有时会夸安欣,有时会骂安欣,神志基本是半在半不在的状态;

        “小兰……小兰她现在成绩不错。”几乎是咬着牙在说,得一塌糊涂,安欣一,他呼,没说两句就呛住咳嗽,“她,她现在学医还蛮辛苦的……期末要背很多东西。”

        曾经满是冻疮的手在权势的滋养已经变得很细腻了。这双手抬过货运箱,拿过规划图,斗赢了程程,又架空了陈泰,理说是什么都拦不住它了。

        所以安欣就这么躺着被他骑,也不什么其他的回应了——么,还是很的。安欣就这样一样一样数像什么:

        一边说小兰学医辛苦,但以后有大作为、要当好医生,一边借了力,好像要往探开的地方坐去——

        现在安欣把自己往里面送,泪,又有像他说他产的那天,他又有像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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