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娟咬牙切齿:“那我就跟他分开,跟他离婚,他过不过,我就跟沁沁去外地,咱娘俩自己过日
。”
养父一向孝顺,从来不敢跟老太太对着。
哭得嗓都哑了。
米娟说:“我知你阿爹好,我也没有说要把他扔
。但如果他还不肯为了我们母女,把这个家分了,那我就跟他离婚,我不要他了。”
养父其实对她很好,真的很好。
二房,才能够真正像一个家。
但听着女儿那颤微微的喊声,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分家也没有什么不好。
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米娟。
但是,如果童兴真的不愿意离开他的父母,还愿意跟他们挤在一起,欺负她们娘俩,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有时候,她还抢着活,只想恕轻心里的罪。
家里的家务,都是她的,童家也没有分工,说什么今天大房明天二房
。不
她有没有上工,家里的活都是她包了的。
“阿娘……”苏沁沁喊。
不能给童家生个一儿半女,哪怕原因并不只是在她
上,她还是有罪孽
。
今天听到了别人在说分家,她就想到了,分家就可以脱离童老太的制了。
这也没什么,她到外地去,也没人认识她,也没人笑话她。
但又想到了养父。
就不用为没有孩而担负那些打骂?
的肩膀,扛住了童老太的怒火,所有的打骂全都留在她的上。
说这样的话,米娟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认了。
大房那边有儿有女,本来就得童家老太太的喜,小姑是待嫁的姑娘,更不可能
活。
“我去跟你阿爹说说,看能不能分家。”米娟终于停了洗衣服的手,望着苏沁沁一阵发呆。
被人说那就被人说吧,被说成不详那就被说成不详。
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为了她可以跟老太太抗争,这对于养父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步了。
“阿娘,阿爹不同意怎么办?”
或许分家了,她就解脱了吧?
苏沁沁睛一亮,这样好。
谁
她就在家里着家务。
她是个最典型的农村妇女,从小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离婚那更是不可能,离婚的女人,那就是不详的女人。
她在这个村里,受到的白
还不够吗?
米娟今天并没有去上工,如今农忙闲了来,也不需要她们妇女上工了,只要求男人们去上工。
后来,直到养父回来了,这才止住了这无边的打骂,救了她们母女俩。
那时,苏沁沁就窝在养母的怀里,听着养母不吭声地挨打,她怕极了。
她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养女,多活没什么,只要老太太能不每天念叨她不
的老母鸡,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她也没觉得这样不好。
“阿娘,阿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