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嘉，没有说话，沈柯叹了气，又喝了咖啡压惊。

沈柯被她吓住了，原来天使变成恶就是这个样。他瞅了瞅卡洛斯，说：“你不是想拿纸巾给卡洛斯泪吗？我替他拿，替他拿。”尼玛，是个好女友啊，瞧瞧我大天朝女孩啊，他一定不找洋媳妇，就要找个有有义的。

他的嗓音不知怎的变得沙哑，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有低危抑郁症，我也一直都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们。”他刚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就接受过心理方面的诊断和治疗，医生告诉罗莎修女，他有自闭倾向，更确切地说是患有低危抑郁症，他在门里听到了，他当时很小，却意外记住了这些生涩的词汇。

卡洛斯松开了握着苏清嘉的手，然后努力扬起嘴角，了个微笑，“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自私？”所有故事里的坏人都得不到好报，看，他的报应来了。

他的睫纤长，苏清嘉看到了星般的光。

“我真的是坏到家了，明明被你冷落得要死，还死乞白赖地缠到你上去，各种装哭，还不顾形象地在机场抱你，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卡洛斯，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分手，你怎么赔我神损失费和青肉损失费！你和我交往开始，就说过不会欺负我，骂我，会事事相信我，你到了吗？”

卡洛斯摇，向她解释，脸苍白。

苏清嘉也不在意他放开了手，环着：“你怎么知的？你去过心理治疗？”雷克萨奇说过不会告诉卡洛斯的，对于老教练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

这个秘密伴随他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卡洛斯结上动着，他侧过，脸上明暗界限分明：“我以为我已经好了，然而……”他停顿了一继续说，“贝拉，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他说了他最不敢说的一句话。

“你嘛！”

“可我就是坏，就是自私，我就是不希望让我的男朋友受委屈，我都不在乎你的病会不会遗传了，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神不正常了？卡洛斯，世界上说不定就我一个不介意你有病的女人了，你还问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你现在是在装大度吗？昨晚见到我不肯抱我，发生事也不告诉我，就知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长蘑菇，你当你女朋友是死的啊！”苏清嘉开始还能保持平静，后来越说越激动，从昨晚开始的担心和委屈一脑地在卡洛斯说那句话的时候爆发来。

“谁给他泪啊，我是未雨绸缪给我自己拿的！”苏清嘉瞪了他一，然后对着卡洛斯吼，“你还不过来抱我亲

“照世界各国的法律来看，如果对案件知不报，都算是从犯，就案轻重给予一定的惩罚，虽然有时候不够成刑事犯罪，可他们都有责任。”苏清嘉把桌上的纸巾盒抱在膝盖上，“我从一开始就知，你有这种缺陷。从十年前，我就知。但很显然地，我知不报，也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自私？”

遇见贝拉以后，他更是在心里眠自己，他从来都不知这件事。

沈柯咽了好几，终于等到了苏清嘉说完，他怯怯地伸手来拿纸，被苏清嘉一把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