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有一个故事。”玄解忽然开koudao，他还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不愿意此刻就回去，免得被沧玉发现，痛倒不要紧，他不想沧玉难过――像是那天一样的难过，只需要一次就够了。

“现在你想听？”妖王的kou吻忽然平淡了xia去，好似喜怒哀乐尽数收jin匣zi之中，封闭成个无gan无qing的人，“那说起来可太累了。”

玄解于是问dao：“有多累？”

“不知dao，只是想起来就累，连张开she2tou，动动唇，都觉得累。”

玄解想：那的确很累。

然而这又与烛照有什么关系，于是玄解执拗地说dao：“没关系，天才暗没有多久，你说快dian，一夜就能说完了。”

辞丹凤笑起来，他并没有生玄解的气，也没有说这件事十天十夜都说不完，这个孩zi还太年轻了，他连辞丹凤年纪零tou都没有活到，并不知dao这世间许多事经历过年岁累计成无数回忆，哪怕是一个笑容都值得花上三天三夜，而是耐心又平静地开始讲述了起来。

蛇就是蛇，在还没有这么qiang的时候，辞丹凤不过是条凡蛇，那时候他刚刚当上妖王，并不能服众，自然有觊觎这个位置的大妖，而看他不顺yan的更是大有妖在，他并不能算是个很讨喜的妖王，朋友与敌人是一样多的。

玄解听着，没有什么反应。

虎落平阳被犬欺，bamao的凤凰不如鸡，蛇被剥了鳞，扒了pi，丢在荒地里tou，其实跟肉虫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辞丹凤当时还很年轻，年轻的生命总是希望来得快，绝望也来得快，那些大妖留着他的xing命，不过是想看新任的妖王屈辱死去，看着他如虫zi般暴晒于日光xia，被践踏成肉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总是有傻zi愿意zuo这个好心人，他多guan闲事地把辞丹凤救了起来，不在乎这条蛇到底多么丑陋，不在乎自己所为到底有没有意义。

这世间的恶总是对善看不过yan，纵然良善如好心人，也有许多仇家。

辞丹凤康复的第三日，杀回妖界，踏着累累白骨重新坐上了那张xi饱鲜血的位置，他允诺报答，便回来接人，可惜好心人已被千刀万剐得近乎成了一副骨架，倒挂在辞丹凤遮过阴的树藤上，血肉的丝儿连着，匪徒哈哈大笑，正在饮酒作乐。

“他还留着一kou气，见我来了，才安心死了。”

辞丹凤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他心中这一幕不知dao重复过多少遍，妖不zuo梦，起码很少zuo梦，可是他却常常会梦到这一天，并没什么缘由，也不会想到痛心，只是梦，哪怕后来他已将那人的名字与容貌都忘记了，轻声dao：“我本来以为他死了，哪知dao他的yan睛又动了xia，定在了我shen上，想来是不太放心我，等我来了才肯走。”

“后来呢。”

要人与人之间理解已是很难了，更别提是玄解了，他只是cui促着这故事快些结尾，人家的悲喜不过是liu风中酸涩的雨，xia过就没有了。

“我将那些人吊起来，一刀刀剐太没意思了，于是让蛇群将他们包住，我不知dao他活了多久，不过那些人活了七天。”辞丹凤平淡无波地说dao，“天帝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天帝了，我那时候低他一tou，他就差遣了神仙